五年前,她因为先天性心脏病,倒在了温兆明的手术台上。
本来是一场成功率极高的手术。
但那天,温兆明因为前一晚参加酒会,宿醉未醒,在手术中出现了致命的失误。
我们想讨个说法,他却用钱和关系,买通了医院上下,销毁了所有证据,将一切定性为“手术并发症”。
我们不服,去上告,却处处碰壁。
他甚至找人“警告”我们,再闹下去,就让我和苏清从这个城市消失。
走投无路时,我看着女儿冰冷的遗体,看着苏清哭到失声的脸,我忽然明白了。
对付魔鬼,不能用常人的办法。
我要让他身败名裂,要让他失去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切。
我要他跪在我面前,为念念的死忏悔。
第二天一早,门铃响了。
我打开门,温兆明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运动服站在门口,额上带着一层薄汗。
“早,江澈。”
他笑着,很自然地把手里的早餐递给我,“给小清带的,她喜欢的蟹粉小笼包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眼睛却越过我,看向我身后的客厅。
我侧过身,让他进来。
“温医生,您真是太费心了。”
他大步走进客厅,像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四处打量,最后目光落在了主卧的门上。
“小清还没起?”
“嗯,她昨晚没睡好。”我低声说。
他皱了皱眉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你一个大男人,睡次卧像什么样子。今晚你搬出来,睡沙发。”
我愣住了。
他这是要彻底鸠占鹊巢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他挑眉看着我,嘴角挂着一丝嘲讽,“江澈,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“小清跟着你,是委屈她了。”
我攥紧了拳头,骨节泛白。
苏清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,她穿着我的白衬衫,头发凌乱,带着刚睡醒的慵懒。
她看到温兆明,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容。
“兆明,你怎么来了?”
温兆明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,快步走过去,一把将苏清揽进怀里。
“想你了,来看看你。”
他当着我的面,低头吻了下去。
我站在原地,像一尊石雕。
苏清没有推开他,甚至微微仰起头迎合。
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,也把我脚下的阴影衬得更加黑暗。
许久,他们才分开。
温兆明刮了刮苏清的鼻子,宠溺地说:“快去换衣服,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苏清听话地点点头,转身回了卧室。
经过我身边时,她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撞了我一下。
我明白,那是她给我的信号。
温兆明坐在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。
“江澈,我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?”
“是的,温医生。”
“别找了。”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,扔在茶几上,“这里面有二十万,密码是小清生日。
你拿着,以后就待在家里,照顾好小清的饮食起居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当然,晚上你就不用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