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紧跟我出去找人,要是真出了什么事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!”
贺舒言直溜溜地起身,一个劲的拽住我就朝外走。
我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手,甚至在半途还被石头磕到。
“你装什么装?要不是因为你,小冉至于跑出来吗?”
我别过头,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试图抵御寒意。
被动地一瘸一拐跟在他身后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只感觉我都要冷的失去知觉。
他才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。
“你你的脚怎么回事?刚才为什么不说?我马上送你去医院!”
他一把把我抱起放在长椅上,小心翼翼察看我的脚踝。
已经肿起很高。
刚拿出电话,电话铃便突然响起。
“人找到了?在哪?我马上就过来!”
贺舒言欣喜若狂,直冲冲地便朝医院跑了过去。
瞬间便忘记了还在寒风中的我。
瘸着腿,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药店。
却因我身无分文,被那烦躁的店员刺了两句。
我只能又慢慢挪回家里。
将药抹好,已经快至天亮。
我强忍着头上传来的热意,开始将我剩下的东西清理掉。
手工戒指,扔掉。
毕竟从贺舒言认识薛玉冉后,他便再没戴过。
相册,也可以当废纸卖掉。
自贺舒言加入了鸟友会,相册中近半数的照片都换成了各式各样的鸟儿。
另外半数,是薛玉冉的艺术照。
我们的结婚照已经少得可怜,被架在逼仄的封面页。
他甚至不愿为他们再买一个相册。
零零总总,我清理掉了好多东西。
连带着将曾经那个满心是我男人从心里拔除。
直至最后一件东西。
是一瓶我才涂抹过的红花油。
刚准备将东西放进我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,手机又跳出一条提示。
【老婆,昨天是我太着急了,你现在没事吧?】
【我还有一会儿就好,等我回去亲自给你揉脚腕。】
我闭眼想要关掉手机,又被朋友圈的头像吸引。
点进去是一张图,一个空空如也的红花油外包装盒。
【哎呀,之前用过的红花油找不到啦~,现在算算都该过期了,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把它带走啦。】
死去的记忆突然抨击我的脑海。
我忽然想起,这是贺舒言在许久之前带回来的。
当时只说是兄弟崴了脚,他帮忙涂了药,顺手带了回来。
我扭过瓶身,看着已经过了许久的保质期,只觉得一阵无力。
原来这么早之前,他们便勾搭起来了。
甩甩头,我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都抛开。
忍着昏昏沉沉,将我的两个行李箱推到门口。
门突然从外面打开。
贺舒言还带着笑意的脸,刹那间染上担忧。
“意萱!你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送你去医院!”
他三两步走了过来,摸着我的头一阵焦急。
我却觉得他伸出的手莫名有一种恶心,用力避开。
“别闹了意萱,你不想去医院就算了,我给去给你找药!”
他强硬地让我躺下,动作麻利地拿来了退烧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