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澈是光风霁月的侯府公子。
却被赐给我这荒唐公主做驸马。
我原想金盆洗手,婚后做个好主母。
却在成婚当天听裴澈求他哥道:
「哥,宣宜实在跋扈,若我入了洞房,还不知能不能出来。」
「你帮帮我,把她调教成温宁那样,好不好?」
温宁,是侯府养女,温柔似水,事事依着裴澈。
裴琰眉头轻挑:「你当真?就不怕……」
裴澈点头:「放心,宣宜那个糊涂蛋不会发现的。」
转头,他就换了装束,带了温宁去看花灯。
夜里,盖头掀开。
站在我眼前的,自是战场修罗裴琰。
我佯装不知方才之事,足尖勾起他下巴:
「驸马可知,该如何伺候本宫?」
素来清冷禁欲的裴琰竟顺势捏住我脚腕,将我推倒:
「伺候?不知公主,想要的是哪种伺候?」
……
拜过堂后,我肚子发空。
打量了眼桌上的果品点心,却全是纯金。
无奈之下,只能偷偷去小厨房找点吃的。
琥珀原想替我去,只是我实在发闷,坚持换了衣服自己去。
回来路上,却在角落听到裴澈声音:
「哥,求你了,就帮我这一次。」
「宣宜之前在宫里就荒唐跋扈,就算现在做了裴家媳妇,可终究是公主。」
「听她宫里的侍卫说,她搓磨人的本事多了去,又带了许多稀奇陪嫁。我身子弱,万一被她折磨得下不了床,往后谁照顾温宁?」
一旁裴琰声线低沉:「你想让我怎么帮?」
裴澈喜道:「京城谁人不知,你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。」
「教妻如练兵,我想你帮我把她调教成温宁那般柔顺。」
温宁?
那个表面温顺,背地乖张的侯府养女?
不过事事听从裴澈的,便成了柔顺和婉?
裴琰挑了下眉,薄唇轻启:「此事是欺君不说,又涉及公主,你就不怕……」
不等裴琰说完,他便打断道:
「你我是双生子,宣宜就是个糊涂蛋,之前她总让我进宫,都是让你替我的,她不也没发现?」
说着,抬头看了眼天色,突然低咒一声,忙将喜称塞到裴琰手中,道:
「天色不早了,今日是温宁生辰,我还答应了她,带她去看灯。」
「说好了,你帮我调教宣宜几个月,除了圆房,随你怎么做。」
我看着裴澈,头一次知道,自己在他心里居然如此不堪。
连个街头孤女都不如。
裴琰却扣住他手腕:「若你这几个月和温宁厮混一处,可想好来日如何面对宣宜?」
裴澈散漫一笑:「自然是让温宁做妾,大周江山,一半都是咱们裴家打下的,还怕宣宜不肯?」
说完,似担心裴琰再想到什么一般,甩了裴琰的手便一溜烟跑开。
我有些无奈。
自己是荒唐不假,可我一直以为他是理解我的。
难不成,他当真将那段往事,忘得一干二净了?
回了喜房,琥珀见我一脸严肃。
忙关心道:「公主是没吃好?还是没吃到?」
我摆手:「吃撑了,想睡会。你去帮我把门,驸马来了叫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