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木然地看着，没有一丝波澜。
直到她某天清晨只发了一张，验孕棒的照片。
【我的宝贝，希望你能得到爸爸妈妈独一无二的爱。】
我眼前模糊，笑了出来。
关系“清清白白”的妹妹，害死亲女儿的凶手，一起孕育出一个新生命。
真讽刺，荒谬。
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，大手落在头上。
“傻丫头，出这么大事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我抱住他，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出声。
“林依夏家长……”
听到医生的呼叫，我心脏猛地跳到了嗓子眼。
……
一周后，我回家取东西。一进门就看到摆在玄关上的画，女儿画的我们一家三口。
我拿起来，发现画框背面手感不对。
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了几张不堪入目的床照，背后写了日期。
我和女儿的生日，我和林与淮的结婚纪念日……他都在“出差”，愧疚地承诺回来给我们补过。
我攥着照片的手发抖。
在女儿房间拿她喜欢的玩具时，门响了，两人说笑的声音紧接着传进来。
“依依肯定喜欢我给她买的礼物……”
“诶听说小孩子说得特别准，一会儿让她摸一摸，我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。”
我推开门，两个人笑容一僵，林与淮拨开了白灵的手。
轻咳一声蹙眉指责我：“你还知道回家？电话不接，消息不回，长能耐了。我提醒你阮千盈，别把我的愧疚耗尽。”
我冷笑，眼神嘲弄，“你有愧疚吗？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林与淮恼羞成怒，一脚踢倒我放在客厅的行李箱。
“你想干什么？离家出走？冷战？”
他举起胳膊，“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，就永远别回来！依依你也别想带走！”
依依……他还敢提依依！
想到女儿没有一点血色的脸，我死死咬住下唇，强忍心脏的剜痛。
“与淮哥，你有话好好说，别发脾气。”白灵假惺惺地劝，“我心一跳一跳的，胸口发慌。”
林与淮闻言，神色立刻柔软下来。
关心完她，斜瞥了我一眼，冷声道：“把东西收回去，我当没看见。依依呢？把她叫出来。白灵姑姑给她买了很多礼物，还有她最喜欢的冰雪公主。”
白灵俏皮地笑着纠正他：“是艾莎公主啦。”
我绕过他们，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。
“离婚？”林与淮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，脸色阴沉，“阮千盈，你闹过了。”
他把协议书一摔，里面掉出来一张纸，飘到白灵脚边。
“死亡……”她捡起看了一眼，脸色突变，立刻揉成一团，塞进我的行李箱，“是嫂子妈妈的死亡证明。嫂子你收好，别弄丢了。”
林与淮瞳孔一缩，前世的记忆涌出来，他在死亡证明上签过两次名字，怎么会认错。
他一把扯开白灵。
“与淮哥……”
白灵摔倒了，林与淮一个眼神都没给她，直直地盯着手里那张纸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他双手颤抖，把死亡证明举到我面前，“你告诉我，这是假的对不对？你故意报复我，想让我后悔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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