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晏州终于面露不忍,
他松口道:“行,那就把文件柜打开。”
李娇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后,立刻跳出来阻止:“不行啊!晏州哥哥不能开柜子,万一姜佳在柜子里放什么凶险的东西陷害你怎么办?咱们千万别中圈套。”
“晏州哥哥,难道你还不信我吗?我最是善良,肯定把小天送出国养病了呀。”
李娇娇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让陆晏州改变了主意,他眼中对我星星点点的怜悯瞬间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厌恶和嫌弃,
他将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上下打量,
“恶心。”
“姜佳,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,可你呢?几次三番挑战我的底线!你甚至连保安都不放过,你怎么那么脏?”
“你就那么享受在别的男人身下求欢的滋味?”
陆晏州的话犹如五雷轰顶,我双手几乎要捏碎,血腥味在喉间蔓延,
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,为什么要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?
可我求他,别无他法。
我咬牙抓住他的皮鞋,像条无人怜悯的野狗一样不停磕头:“我真的没有骗你,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,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......求求你别这样对我。”
我深深望向陆晏州。
就在我以为他终于要心软时,他却龇牙冷笑了两声,随后额头上突然青筋暴起,一只脚踩住我的脸,另一只脚踹向我的小腹,
“姜佳,你还真是不要脸。”
他俯下身捏住我的脸,
“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谎言连篇吗?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!真让我恶心。”
眼泪扑簌而下,我的解释对他而言就是荒唐至极的辩驳,他从来都不肯相信我。
我们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。
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可笑的局面?
陆晏州眼睁睁看着我瘫倒在地血流不止,对着我发出轻蔑的冷笑:“你现在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?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?就算那个小野种现在死在我面前,我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。”
我对他的所有期待和渴求都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彻底破碎。
说罢,他亲昵地替李娇娇挽起额角的碎发,随后搂着她扬长而去,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。
我屈辱地在地上爬行,终于两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。
醒来后,我躺在实验室外的马路上,来来往往没有人任何人怜悯我。
我挣扎着爬起身,手机也在这时不断收到消息。
是李娇娇发来的视频。
视频中,陆晏州在陪李娇娇庆生,光是蛋糕就有五六米高,他从后面握住李娇娇的手切蛋糕,眼里满是宠爱,
李娇娇毫不遮掩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,
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陆家传给儿媳的,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。
多可笑啊。
我和陆晏州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拿到的手镯,却被李娇娇轻而易举地戴在了手里,她在陆晏州单膝跪地,捧出求婚戒指时红了眼,
“晏州,你要娶我吗?”
陆晏州轻轻地扬起嘴角:“我虽然娶不了你,但是我这辈子都会将你视为妻子宠爱,我们必定会白头偕老,子孙满堂。”
短短八个字,让我心如刀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