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谨小慎微不过是为了求生度日,李砚不懂我的小心翼翼,甚至还很厌恶。
厌恶到不惜把我当做他们私下玩乐的赌注,随意的就抵押上桌。
我握紧手中食盒,我最近有预感和李砚的婚约会作废,却没想到他在外面装都不装了。
“砚哥只怕是说说而已吧?你家里那位美娇娘,平时你都藏着不让我们见,若非宝贝的不行,哪就值得捂那么严实了?”
学堂里又一位女子开口,刚刚还满不在意的李砚,瞬间变了脸。
那副我许久没有见过的温柔,再度在他脸上浮现,只不过这温柔不是给我,而是给了最近和他走很近的张嫣儿。
“带出来怕丢我脸面而已,除了做羹汤看账本,她简直一无是处。”
那些人顿时笑作一团,我紧握着食盒,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。
从爹娘离世起,我就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。
我站在无人问津的角落,紧张的看这场赌局拉开帷幕。
李砚连输两局。
再输一局,我就真成了物件。
“李哥,你今天状态不行啊,该不会是真想输给我们吧?”
李砚拿起骰盅,满不在乎的说道:“哪有人会不输的?再来。”
眼看着第三局就要开始,我连忙叫停了。
“剩下的几场,我来。”
我把食盒放下,走进凉亭内。
李砚看见我来,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若是从前,我定是要温柔的告诉他,我是来给他送饭的。
李砚嘴很挑剔,但凡饭菜做的不合胃口,他是半口都不肯吃的。
因此他的一日三餐都是我亲自下厨做,为了磨炼厨艺,我曾在厨房学了好几个月。
那时李砚还跟我说,“你何必整日待在厨房里?身上都沾染了油烟味。”
我那时不以为然,只当他是心疼我,别扭的不会说而已。
可现在看来,只怕是那时候便已经瞧不上我了吧。
我撇了眼被我丢在远处的食盒,沉眸淡淡应了一句,“我不能来吗?”
李砚抿唇,“你身体不好就少出门。”
张嫣儿也笑着附和,“是啊,这些骰子都是男人们玩的东西,只怕你也不懂,就别来凑这个热闹了。”
我看向张嫣儿,对她的话犯恶心。
张嫣儿是员外家的小姐,家里颇有资产,自从她出现,李砚便很少带我出门了。
我曾见过李砚和她把酒言欢,李砚喝的烂醉如泥。
那时我第一次和张嫣儿碰面,她毫无礼数的扶着站不稳的李砚,目光带着打量。
“你就是砚哥口中的未婚妻吧?你也别误会,我和砚哥只是好兄弟。”
我伸手去扶李砚,她推开我把人交给门房的下人,又对我说道:“像你这样的深闺妇人,不必急于在我面前炫耀你的主权,我只把砚哥当兄弟。”
她当时这些话说的我莫名其妙,后来李砚醒了之后,我俩还因为她冷战两天。
我不过是询问李砚,他和张嫣儿是怎么认识的,关系如何。
李砚便捏碎了茶盏,说我醋意太大,还没嫁进门就开始盘问他身边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