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庆功宴上，我因为给儿子买礼物迟到十分钟。
老公秘书笑着替我解围。
“苏月姐跟顾总感情真好，都结婚八年了还这么甜蜜，看着真是羡慕。”
老公面露不快。
“什么甜蜜，都老夫老妻了，孩子妈不来就不来了，咱们先开始吧。”
我看着直播间，一言不发，转头去了律所。
当离婚协议摆放在桌上，顾廷墨当场黑脸。
“你疯了？就因为我叫了一句孩子妈，你要跟我离婚？”
我点头。
“对，就因为这个。”
公司最大的项目落地，顾廷墨特意为此放假半天，举办了一场庆功宴。
我忙着给儿子买生日礼物，加上堵车，在路上耽误了十分钟。
手机上他们直播的画面还在继续。
顾廷墨坐在餐桌中央，身旁属于我的位置坐上了他的秘书许琳。
众人疑惑：
“嫂子还没到吗？这么久啊，要不我们先开始算了。”
一旁人给了他一拳。
“没听过一句话吗？成功男人身后都有个更厉害的女人，要不是嫂子当后援，公司能有今天？顾总跟苏月姐感情好，等会就等会呗，你又不是饿死鬼投胎了。”
顾廷墨脸色有些难看，语气却很平静。
“什么后援，就是个家庭主妇而已，天天在家里享福，什么忙都帮不上。”
“这几年要不是有琳琳，我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累瘫了。”
许琳听到自己被夸赞，红着脸，拳头捶在他胸口上。
“顾总又拿我开玩笑了，谁不知道您跟苏月姐感情好啊？这么说是怕在场未婚男青年嫉妒吧?”
“毕竟苏月姐漂亮又能干，生了孩子还能替你拉生意，我要是个男人，我也会爱上她的。”
想象中的感激没出现，顾廷墨反而当场冷脸。
“漂亮？你说的是生孩子之前吧？现在苏月可真是...”
“算了，都当妈的人了，我也不想用多高的标准要求她，不提了，先开始，等她过来你们早就饿死了，真能磨蹭，也不知道一天家里有多少事要她干。”
周围同事开始举杯庆贺，纷纷上前巴结许琳，没人再提及我。
指甲掐入掌心，我颤抖着开口。
“师傅，麻烦调头，去最近的律所。”
拿到离婚协议，我没去酒店，直接回家。
路上，顾廷墨几次给我发来消息。
语气一句比一句不耐烦。
“还没到？要让我们等多久？最基本的社交礼貌还要我教你吗？”
“你怎么回事？以前从来不迟到，现在是脾气大了？还要我请你过来？”
“算了，你爱来不来，庆功宴结束了，我喝酒了，你过来接我回去，给你十分钟，对了，再带点醒酒药，我不太舒服。”
从前他应酬结束，每次都会给我发消息。
而我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打车过去，生怕他出什么事。
但现在，我忽然累了，跑不动了。
关掉手机，我开始细细翻看桌上的协议。
在最后一页签字后，房门被摔得震天响。
顾廷墨冷脸进来，将西装摔在我头上。
“你怎么回事？手机坏了？还是眼瞎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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