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谦眉头紧皱,脸色突变,他愤怒地掐起我的脖子,“沈汐,我知道你没了孩子难过,还想让你照顾岁岁和孩子!”
“却没想到你还会使下三滥手段?我亲眼看到你恐吓岁岁,你还有什么好说?!”
我的脸因被掐涨得通红,目光却死死锁住厉谦,“不是我……你会信吗?”
厉谦的手越发用力,一行热泪从眼眶滚下,我全身血液陡然凝固,绝望地闭上眼。
“管家,夫人嫉妒心强,那她的孩子就不配葬入厉家祖坟!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厉谦,孩子虽没了,但也是厉家的子孙。
如果不葬入厉家祖坟,那他能去哪里?
我挣脱他的大手,跪下哀求厉谦,“孩子连看一眼这世界的机会也没有,你连他死后的家也不肯给他?”
“厉谦,他也是你的孩子,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我求求你,不要这么做……”
厉谦皱眉对管家说:“夫人不知悔改,罚关冷库,不准给饭吃。”
别墅地窖有个冷冻房,里面温度零下几十度,平常进去一会儿都会冻感冒。
“厉谦,我身子还虚,不能去冷库。”
“你没见岁岁的手都红了,不过是去冷库给你个教训,矫情什么?!”
说罢,厉谦抱起慕岁岁大步离开。
慕岁岁脸埋在厉谦怀里,朝我做了个挑衅的眼神。
二人离开后,管家鄙夷地看了我一眼,“劳烦夫人走快些,我还急着给慕小姐炖汤!”
我去卫生间,难过的抱起孩子的骨灰,然后朝地下室走去。
管家故意在身后大力踩我。
我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,因双手护着骨灰盒,头着地。
随之全身剧疼,尤其头部痛地似要裂开。
看我狼狈,管家轻蔑地说:“夫人,是您自己不长眼摔下去,可别怪小的!”
我没回应。
等我到达冷库,两只脚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冷库比之前进来时还冷上好几倍。
我抱着骨灰蜷缩在角落,听到了厉谦和慕岁岁的房事。
地窖正上方便是我和厉谦的婚房,里面每一处都是我精心挑选的,从床头摆件到落地窗。
二人的暧昧声疯狂地钻入我耳里,我痛苦地捂着耳朵。
我的身体越来越冷,头越来越沉,应是发烧了。
我真怕还没给孩子找好家,就死在这儿。
头朝墙壁一次次狠狠撞去,努力让自己不睡着。
第二天一早,冷库房被打开,我被暴力地拖了出去。
还没站稳,厉谦狠狠给我一巴掌,脸部很快红肿。
他冷冷地看着我,“沈汐,你好大的胆子,竟在平安符上做手脚,害岁岁见红!”
私人医生说,平安符上沾染了多种化学成分,慕岁岁才见了红。
我拼命摇头解释,“厉谦,不是的,我怎么可能会在平安符上动手脚?”
“你知道的,这平安符是我求了三天三夜磕破膝盖才得来的……”
厉谦眸色晦暗不明,不知在想什么。
慕岁岁红着眼眶,柔弱地出现,“阿谦,你别怪沈汐姐,她应是没了孩子太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