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我们说好了,到时候你和姜姜一起来,到时候,我就可以天天蹭饭了。」
我挂断电话,擦去眼角的眼泪,就见方林从旁边拿了一张纸巾,递给我。
「茜茜,你怎么了?我看你伤心我心里也难受。你不要把所有事都一个人承担,我是你老公,你有事可以和我说,好吗?」
我看着眼前的人,白瞎了一副好皮囊,无时无刻都假装对我情深不悔。要不是早知道他和他小青梅搞在一起,我还是真觉得眼前的人无比深情。
我压下心里的恶心,语气带着些许难过,
「没事儿,只不过昨天晚上梦见我妈了。我就想着,反正姜姜要来我公司实习,就想直接把我小姨接到家里住一阵子。」
方林有些不可置信,他疑惑地开口,
「你们家当初不是因为钱闹翻了吗?」
我看看他的眼睛,他知道我的所有事,也知道我因为什么和我舅舅闹翻。但他现在这一副样子,既不说清楚,又像是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我。
要是按着我原先的性格,我肯定不会解释。我原先觉着,清者自清,没做的事就是没做,为什么要自证自己。
可是上辈子的事,像是抽了我一耳光。所有的一切,不是我认为的清者自清所有人就会相信。
有些人,就是喜欢看人无从辩解。有些人就是会无条件恶意针对你,即使他们知道真相,即使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,也还是会被大众裹挟着释放自己的恶意。
所有的人有时候只会看到假装哭泣的「弱者」,既如此,还不如自己做那个诚实的人。如果哭泣示弱能解决我现在的困境,那我不介意利用一下自己,毕竟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。
方林像是料定了我不会解释,打算给我擦擦眼泪,可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林茜了,我是带着很多仇恨的林茜。
我语气难过里带着倔强,眼眶里蓄满了眼泪,
「当初我父母出车祸,尸体刚刚火化,我舅舅就带人闹上了葬礼。只有小姨护着我,当时舅舅说,我爸妈留下的钱,应该分给他一半,毕竟他是赵家唯一的儿子。」
「他每天天不亮就躺在我家门口,是我小姨帮我打走的他。后来他还找人在我大学堵我,在学校里找人造我谣,说我父母的钱本来都是他的。」
「可是我妈十几岁就被他们赶出去自力更生,赚钱之后一直给家里寄钱。我姥姥让我妈给我舅舅买了房,后来要的越来越多,被我爸警告了才收敛一点,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儿。」
「谁来心疼心疼我妈妈呢。」
我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,方林似乎是没察觉到我会哭,毕竟我在外面常常是一副冷冷的样子。
我看着前面司机偷偷偏过头看,低头抹着眼泪。
「老婆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怕你再次受伤害。要是我早点儿遇见你就好了,那我就能保护你了。」
方林说着,拉着我的手轻轻安抚我的背,我感觉被恶心到了,浑身僵硬了一瞬。
现在还不行,我要找到方林的错处,再和他离婚。
方林去上班了,我急着回家,一进门就看到玩的正开心的女儿。我忍着心里的难过,走向孩子,我的卉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