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!
一声恐怖震响从废墟中传出。
那被打陷进去的黄鼠狼猛然从下面跳出,尘土飞扬,碎石乱射。
黄鼠狼一跃而出,落在一块竖立的大水泥块上,居高临下愤怒瞪着大笑的江夏。
它五官如人一样扭曲狰狞,身上毛发吹动,凶戾的煞气成型。
“小子,我问你,你看我是人,还是仙呐!”
它厉声嘶吼,声音附有魔力,在空气中产生阵阵涟漪。
“小夏,快回来,别看它眼睛,更别回答它,前面三个工人就是这样死的!”
后方陈江急得跳脚,大声呼喊,“这是黄皮子讨封,千万别回答它!”
要不是害怕这黄鼠狼,他肯定就冲上去了!
“讨封?我让你讨封!”
江夏捏着拳头,现在会怕你这个?照头就是一拳论去。
黄鼠狼柔软的身体像是醉虾一样拱起,吐出不少红的绿的,飞出去十几米外。
“我真的生气了!”
飞出去的黄鼠狼发出尖锐的叫声,从一块碎石下跳出来,脚下一跺,周遭三四块数十斤重的水泥噗呲噗呲粉碎成渣。
它身子悬浮半空,怨毒的双眼锁定江夏,气势狰狞恐怖。
“小子...”
“本仙家问你..问你....你看我是人...是人....还是仙...仙...仙呐...”
它声音如有魔力,自带回响。
四周狂风大作,乱石盘飞,煞气腾腾。
江夏被飓风吹的退后数步,神色变了变,这家伙果真是成精了,好猛!
面对冲过来的无数碎石水泥,他下意识抬起双臂招架。
噗噗噗!
江夏通体金光闪耀,身外形成炁体洪流,怒飞砸来碎石水泥在身外粉碎掉落,连他一根毛都伤及不到。
“这么变态?”
“这还是我吗?这真是我吗?”
江夏放下手,满脸的震惊,刚还真有些被黄大仙狰狞神态恐吓到。
却没想到,连自己皮毛都伤不到。
那这还怕个锤子啊怕,哈哈哈!
“你爽完了没有?该轮到我来爽爽了吧!”
江夏猛冲向黄鼠狼,飞溅的碎石打在他身躯上,一触便化作齑粉。
金光普照,万邪避让。
黄鼠狼怨恨的眼神立马被惊悚取代,全身炸毛,转身想跑,“怎么会这样!”
一只熠熠金辉的手将它脖子抓住。
“别跑啊,你爽的时候我可都没吭一声,才刚让我爽呢,我没爽尽兴你跑什么?”
“桀桀桀,黄大仙,你看我是人,还是仙呐?”
江夏感受到黄鼠狼在手里挣扎,全身血液沸腾,四肢百骸里都是充沛的力量在复苏澎湃啊。
爽,真是太爽了。
爽得他抓着黄鼠狼朝着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狠狠甩去。
没几下,黄鼠狼就没了挣扎。
“鼠鼠我呀,大难临头,也是要寄咯。”
黄鼠狼两眼一翻,舌头一吐,没了动静。
“大仙,大仙?死了吗?那我走了。”
江夏丢下黄鼠狼,凑近瞅了瞅,见没反应,江夏转身就走。
躺地上的黄鼠狼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,眼里充满恐惧,只想等江夏走出几米后,立马跑路。
是一点报复心理都不敢形成。
被江夏打出了心理阴影!
但刚走出两步,江夏就哈哈转身回头,黄鼠狼连忙闭眼,吐出舌头,不料猛地一击正义铁拳就砸在了它脑袋上。
“骗你的,我根本就没打算走,害死三个人,就算你真死了,我也还要再超度你一次!”
黄鼠狼发出尖锐的惨叫,脖子断裂,彻底没了气息,眼中怨毒堆积不散。
一股股黑气从它尸体中飞出来。
江夏这才满意的点头。
这种满意,不仅仅是解禁了金刚不坏神功,验证了十三年苦修并没有白费的付出。
更有降妖除魔,解救民众,给三位受害者报仇雪恨之后的解气与自豪感!
“老陈,搞定了。”
江夏转身往回走,笑呵呵跟陈江打招呼。
“邪祟解决了,三万块钱记得打我账上,另外我要请个假,这个世界很危险,需要我去守护,没我,我怕蓝星都运转不了了,你应该懂这种感受吧?”
“哦,哦,好,解决了啊,小夏,原来你真没骗我,你真的会降妖除魔,那你可要好好守护世界,这世界没你还真不行。”
陈江看江夏的眼神都快要直了。
听到后面这话,他嘴角疯狂抽搐起来。
老子喝吐血时候也没这么能吹啊!
江夏看他这表情,意满离。
人生第一课:忠义。
上岸第一课:忘本!
陈江马上也放平心态,想想也是,江夏这种人物,又怎么会一直待在他一个破工地上呢。
“如果有空的话,可以回来看看,这里随时都欢迎你。”
陈江不动声色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来塞到江夏手里。
江夏心安理得笑纳了,收了钱,表明念及这场情分,万一以后还出什么奇异的事,也还可以向他开个口,让江夏回来拉他一把!
江夏离开工地,拆开那信封看了下,里面是两沓钞票。
再加上随后就要到账的三万块奖金,爽了。
“————”
江夏离开工地后,陈江立马就变了一个人一样,指挥起现场来。
“快,马上把牺牲的工人带出来,立刻通知他们家属过来认领!”
“我老陈出来混,向来讲规矩,讲义气,你们的公款我该拖拖,但肯定还是会给,有人在我工地出了事,这钱我眼都不会眨一下,说赔绝对就赔,少一个子我都是狗娘养的!”
“另外工地上的事不准外传,特别是小夏这事,都听清楚没有,谁敢往外传就给老子滚蛋!”
“是,工头!”
一阵威风抖完,陈江拽了拽裤腰带,肥硕的肚子跟着抖三抖。
见大家都配合,如此也就心满意足了,转身刚走出工地,迎面走来两人。
身着制服,气宇轩昂。
为首那人对陈江亮出证件:“人呢!”
陈江愣了下,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,经常和管家打交道,他也是老油条了。
“什么人?”
“你们工地死了三个人,有一只会说话的黄鼠狼,打死它的那个少年人呢?”
那人呵斥道。
“警察同志,你可别乱说啊,我这工地好好的可没什么会说话的黄鼠狼,更没死人...”
陈江脸色一变,下意识否认,心里直骂娘了,到底是那个王八羔子报的警,让他逮到了,非要拔了他的皮不可。
啪!
说话那人呲溜一下拔出电棍,伸手一拉。
哗啦啦的电流直窜。
他手臂高高抬起。
“啊啊啊,他叫江夏,家住在成平区桂花街道阳光小区A栋三单元三零二,无父无母,未婚单身可撩,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....”
陈江丝滑跪地,抱着头呼喊。
“贱皮子。”
那年长警察收回警棍,转身就向外走,“今晚发生的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,不然就是自讨苦吃!”
“啊?什么,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陈江茫然的看来看去,坐在地上一头雾水。
两位警察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
陈江一摸额头,全是汗水。
腿肚子还在发抖,完全站不起来。
“小夏小江啊,你还是自求多福吧,毕竟哥哥这一身肉,实在经不起电棍的摧残啊。”
他出来混,很讲义气。
但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