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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千岁对司止渊的态度感到失望，她冷着脸独自走出了警局。

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，要把整个司家，还到对方的手上。

既然这样，她就没必要再为接下来的变故，劳心劳力。

可江千岁的脚步，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。

她脑海里渐渐浮现起，当年司老板手把手，教自己看报表的画面。

而就在江千岁犹豫不决时，有道纤细的身影，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。

“姐姐好......”对方颤着声对她打招呼。

江千岁抬眼望去，随即发现面前的女孩，就是司止渊挂在嘴上的学妹，沈淮月。

她微微蹙起眉头：“什么事？”

沈淮月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，身上白色连衣裙的裙摆，随着她身体的颤动而不停摇曳。

见对方一句话不说，却要表现出被自己欺负的样子，江千岁语气变得不耐：

“你到底什么事情？”

可就在这时，本该被留守在警局的司止渊，忽然一个箭步冲了出来。

他径直挡在了沈淮月的身前，眼底带着明显的防备：

“姐姐，是我动手打的人，你不要为难月儿。”

江千岁还是第一次，见司止渊对自己露出这样的敌意。

她心情复杂地撂下狠话：“明天新闻登报后，你自己去和股东们解释。”

江千岁丢下这句话后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只是当她走到路口的拐角处时，脚步却逐渐放缓，直至彻底停下。

她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，努力抑制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。

司止渊和沈淮月的关系，她一眼就看穿了。

这才是她感到痛苦的原因，没想到自己，竟然当了这么多年的小丑。

想到这里，江千岁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。

司止渊见沈千岁的身影消失，这才拉着沈淮月的双手低声问道：

“你干嘛拦着她？我差点被你吓死。”

“阿渊学长，姐姐看起来很温柔，你怎么这么害怕呀？”沈淮月露出好奇的眼神。

司止渊冷笑出声：“她手段阴狠着呢，公司上下，就没有不怕她的。”

沈淮月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：“可是外面的人都说，姐姐既是你的小妈，又是你的情人呢......”

她话音未落，司止渊就慌忙打断：“什么情人？我不过把她当玩物罢了。

你之前也听我说过吧，她手上持有我家最重的股份，但是她今晚答应我了，会在下周把那些股份全部还给我。”

“那阿渊学长一定很痛苦吧，要跟比自己大这么多的老女人，逢场作戏。”沈淮月不动声色地问道。

司止渊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：“你以后不许再耍小性子了，知不知道我今晚听说你跟人来酒店，一路飙车赶过去的。”

沈淮月见他没有附和自己，忽地垂下眼眸抹起眼泪：

“我只是怕阿渊学长，和姐姐睡久了，就彻底动了真情了。”

司止渊顿时失笑：“月儿，你真会开玩笑，谁会喜欢一个玩具呢？”

一字一句落到江千岁的耳里，就像一把利刃，把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。

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，整个人失魂落魄地靠在墙壁上。

直到身后传来两人依依不舍的动静，江千岁才脚步踉跄地狼狈逃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