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陆铭阳创业之初,我毅然决然地来到京市陪他,不顾家人反对。
爸妈心疼我,想让陆铭阳劝我留下,却遭到他的拒绝。
“她自愿跟我走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那晚,陆铭阳与我冷战,言语间满是嘲讽。
“你说你喜欢我,那为什么让你父母来找我?装不下去了就别装了。”
我因他的话与父母大吵一架,毅然收拾行李,随他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。
列车到站,陆铭阳的神色才稍显柔和,他承诺会好好照顾我。
然而,他却整日忙于公司,鲜少回家。
我不得不学会做饭,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变成了悉心照料他生活的保姆。
而在超话里,关于陆铭阳宠妻的帖子层出不穷。
他为陈袅袅下厨,为她买下公司旁的公寓,细心搭配她的穿着。
我在京市举目无亲,找陆铭阳无果,只能拖着行李住进酒店。
术后恢复期还未结束,夜晚打车难,寒风凛冽。
当我费力赶到酒店时,已累得手臂抬不起。
我一夜未眠,望着天花板发呆,陆铭阳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荡。
他让我变得敏感多疑,自我怀疑。
而陈袅袅,无论在屏幕前还是线下,都自信大方,幸福满满。
身体隐隐作痛,我辗转反侧,心情难以平复。
黑暗中,手机屏幕的微光照亮我的脸庞。
我刷到关注的书店最新视频,是挂在树上的明信片。
这是海市的一个著名打卡点,去过书店的人都会留下一张明信片挂在假树上。
我双击放大,仔细查看每一张明信片上的字迹。
当划到一张熟悉的明信片时,我的手指停住了。
我的名字已被划去,只留下陆铭阳的名字。
我愣愣地看了许久,直到屏幕熄灭,才低声苦笑。
明明是笑,鼻子却酸得厉害,泪水止不住地流。
陆铭阳从未将我拉黑,也未提过分手。
正因如此,我才对他抱有一丝期待,认为我们只是赌气,认为还能挽回。
直到泪水流干,嗓子沙哑,我才点开置顶的对话框。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我缓缓打下这句话,点击发送。
一向只读不回的陆铭阳竟秒回,先是个问号,随即打来电话。
我没有接,他却锲而不舍地连续打来。
“你说清楚,你要和我分手?就因为陈袅袅?”
“那当初呢?你一声不吭追着别人出国时,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我握紧手机,耳边嗡嗡作响,终于打出了那句一直未说的话。
“我是去治病了,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想解释,你没接。”
陆铭阳没有回复,闺蜜却发来一条语音。
“宝,我看到一条视频,似乎是你出国那天,唉,一时说不清,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随后,她发来一条视频,封面上正是陆铭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