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到前世的惨剧,我不敢冒险,只能答应。
见我进门,翎玥才半推半就的勾上慕容晋的脖子,滚进床帐中。
半透明的纱帘勾勒出他们交缠的动作,暧昧的娇喘和缱绻的话语不断窜进我耳中。
胸腔里像埋了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我每一下呼吸都在颤抖,如同钝刀割肉般的酷刑。
上一世,他触碰我时,浑身肌肉绷直,草草几下例行公事,饮下我的处子血时满眼厌恶。
我以为是因他中毒才顾不上怜惜我,如今看来只是他不愿罢了。
里间叫了七次水,每一次翎玥都要我亲自为她擦拭污浊。
直到东方既白,翎玥才抽出那方染了血的绢帕。
“辛苦姐姐为晋哥哥煎药。”
一夜未眠,我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,强忍着不适煎药。
慕容晋饮下药后,神色变得清明,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,把瓷碗砸到我身上。
“你还要不要脸?明知道我对你半分心思都没有,竟然趁机偷窥,靠这种下作的手段满足你那肮脏的欲望!”
尖锐的疼痛从左肩炸开,我疼的浑身颤抖。
他似乎忘了,昨晚是他让我进来的。
我刚要开口解释,却被他冷声截断:
“少在这装乖巧!别以为把玥儿弄来给我解毒,我就会看上你,痴人说梦!”
“你们鲛人族的规矩你心里清楚,玥儿会是我唯一的太子妃!你别做白日梦了!”
指尖扎进掌心的软肉,我死死咬住下唇,压下心中的酸楚,默默点点头。
我转身,脚还没踏出房间,慕容晋突然叫住我:
“听说仙界要在鲛人族中选一位继后,定的是谁?”
我拽紧袖口中的水晶牌。
父王定下的联姻人选当然不是我,只是现在……
慕容晋看我沉默不语的样子,显然是误解了,嘲弄道:
“也是,天帝凶神恶煞,天性嗜血,名为娶妻,其实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吃掉女子的心,提升修为。”
“你父王自是不会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,定是选的宗室女。”
“倒是我高看你了,若是选中你和亲,怕是早就巴着爬上我的床,哭天抢地求我娶你了。”
翎玥从纱帘中伸出半截藕段般的胳膊,上面还带着欢好的痕迹,她发着嗲娇嗔道:
“晋哥哥,人家好疼呀,你怎么还不进来?”
慕容晋连忙快步走进里屋,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哄道:
“都怪我昨夜太鲁莽,我这就亲自为你上药。”
翎玥窝在他的怀里,满脸娇羞:“外头还有人呢……”
说着,她话锋一转,红着眼睛似泣非泣:“只是……我如今失了贞洁,又被姐姐撞见了,日后要是传的满城风雨……”
“别怕,你是我心尖上的人,从第一次见你的那刻起,我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非你不娶,七日后举国同庆,八抬大轿迎你进门,我定要让整个大夏都知道,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。”
翎玥睫羽轻颤,面颊绯红,飘向我的眼神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。
慕容晋偏过头,对我冷声道:“你身为鲛人族长公主,竟学市井泼皮偷扒墙根,别等你回了母族,你父王觉得我大夏粗鄙没有替他管教好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