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没出息，这点钱而已，只要能让我妈认回我，这点钱还不是洒洒水。」
李立生要上学，他要求我想办法去打听刘晓琳的现状。
「一个中年女人这么有钱，估计是傍上了大款发财了，才遮遮掩掩的不肯认我……」
心思这么恶毒得猜测自己的生母，我看着这个一手养大的年轻男人，越来越觉得陌生。
「啪。」
收拾干净的衣服和鞋子被他扔到了垃圾桶。
「这种脏东西拿进来干什么？」
那是我亲手做的，都是新的。李立生不要，我还可以改一改卖给村里人。
我去垃圾桶里翻找，李立生站在我身上双手插兜。
「我这是租的房子，你给人家弄乱了还要赔钱。」
我的动作一顿，李立生拉着我起身。
「妈，你出息一点。儿子现在很有可能会迎来命运的转折点。」
「有了钱以后，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。花钱都能买到的。」
李立生考上大学出了村以后，就再也没有见过我「妈」。
毕竟是一手养大的孩子，我心软了。
「你想让我怎么打听？」
李立生不知道刘晓琳的家在哪里。不过他记住了刘晓琳的车牌号码。
他打了几通电话，撒谎说需要联系车主挪车，要来了一个电话号码。
「这是刘晓琳的号码，她不愿意认我，估计不会接我的电话。但是你不一样。」
李立生让我出面，以养母的身份约刘晓琳出来。
「你养我那么大，要一笔抚养费做补偿很简单，她不会拒绝的。」
我以为李立生是想要到这笔钱作为给我的补偿，以后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，有些激动地握住他的手。
「立生，妈一直都把你当做亲儿子，以后也会……」
李立生猛地推开我，说话无情。
「我要留在城里的，怎么可能跟你待在一起。这笔钱只是个由头……」
他要求我把刘晓琳约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跟踪她，知道她的家在哪里。
我察觉不对劲。
「你知道她家以后打算做什么？」
李立生得意洋洋。
「当然是找一帮记者自媒体人去她家里围追堵截，看看刘晓琳敢不敢这么绝情不认我！」
「不过要是她真的傍上了有钱人，那就启用备用方案，让她持续不断给我打钱，不然就冒出来让她男人生气……」
我听着毛骨悚然。
当儿子的怎么能这么算计自己的亲妈。
我略有迟疑，李立生板起脸。
「妈，你还想不想我好？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，刘晓琳穿的戴的一看就很有钱。等我有钱了，会寄一点给你用的。」
钱当然是好东西，可刘晓琳执意不肯认下李立生，这么生硬地强逼，我感觉会出事。
「可是……」
李立生拍桌。
「就这么定了，不然我再也不会理你了，你给我滚回山沟沟里去。」
我拿他没有办法，拨通了电话。
可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刘晓琳的声音。
是一个年纪很大男人的声音。
「刘晓琳？你们找我老婆有什么事？」
李立生冲我挤眉弄眼，我知道他的意思，是因为猜中了刘晓琳另外又有了男人而感到得意。
抓住了刘晓琳的把柄，他能弄到更多的钱。
我内心冰凉一片。
这个男人对待生母都这么算计，又怎么可能会按照他说的好好待我。
我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回过去一句话。
「不好意思，打错了。」
挂下电话，李立生暴跳如雷，抬手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。
「老太婆见不得我好，去死吧！」
我捂着脸，嘴角流血，下定决心离开他，就当做十八年前没见过这孩子。
没想到刚爬起来，手机响了。
依旧是那个电话。
这次说话的是刘晓琳。
「是李姐吗？我现在马上出来，我们谈一谈？」
转头，李立生看我的眼神变了，刚刚还愤怒得恨不得吃了我，这会儿变得满是殷勤。
凑了过来，用口型在求我应下来。
我沉默几秒，才慢慢张了口。
边上李立生的神情立刻大变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