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讨厌,你坏死了——”
听着他们如此侮辱父母的遗物,我用力捏紧手心,直到指甲嵌入肉里。
见到我出现,江晚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,反而慢悠悠地起身,搂着苏穆然走到我面前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,门都不会敲了,这就是许家的教养。”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是你给老爷子打的电话,哄的他来打断我和穆然的婚礼,逼我用钱将穆然打发走。”
“既然这样,那从今天开始,穆然就不走了,你代表许家认他做弟弟,江家女婿的位置已经被你占了,我必须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。”
看着她的这副嘴脸,我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。
可既然已经决定离开,我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愤怒。
抱起床上的礼服,转身就走却被江晚一把拦住。
她给苏穆然使了个眼色,苏穆然不情不愿地离开。
江晚蹙着眉,声音里满是不满:
“许言辞,你什么意思?我都还没有责怪你在婚礼上胡闹,你哪来的脸给我摆谱,自己说了把礼服和我送给穆然,就别怪别人怎么用它,说什么苦等我五年,不过是没人要你一个破落户罢了。”
“怎么,你又被哪家的小姐拒绝了,这么快就后悔跑回来找我,真是虚伪!”
见我面无表情不说话,江晚彻底失去了耐心。
她一把将我推到床上,扑上来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,嘴里咒骂不停:
“不就是新婚之夜,我现在就送给你,你少在这给我装模作样。”
鼻尖充斥着她和苏穆然留下的欢好气息,让我几欲作呕。
我终于忍无可忍,一巴掌狠狠打在江晚脸上。
“许言辞,你敢打我,许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!”
我冷笑着看她:
“对,许家可没让我两男侍一女”
“我说过把你送给苏穆然就绝不会后悔!”
江晚愣了片刻,突然笑了起来,狠狠将我推开:
“许言辞,你比我想象的脸皮还要厚。”
“你不就是知道我爸这个人最守诺言,婚约定下的那天,他心中的女婿就只有你一个,所以才有恃无恐地跑来闹腾?”
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穆然,做梦吧,现在的你真让我感到恶心!”
说完,他从一旁抽出纸巾,用力擦着手,仿佛我是多么肮脏的东西。
江晚将那些纸揉成团,砸在我脸上:
“带着你的礼服和东西给我滚出江家!”
说完,江晚气愤地摔门离开。
我环顾着昨天亲手布置的的婚房,眼泪不自觉流出。
当初父母去世,公司濒临破产,那些债主气愤之下绑架了我逼我还钱。
是江晚不顾危险解救了我,更是以许家媳妇的身份帮我还清了债务。
自那以后,我将她视为人生的救赎,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。
可谁知那个与我山盟海誓的女人,现在竟为了另一个男人全然不顾往日的恩情。
也是,一切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。
早在江晚带着苏穆然回来的第一天,她看我的眼神就变了。
她的确记起了我们之间的一切,可每当在我和苏穆然发生冲突时,她的第一反应总是站在苏穆然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