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只剩最后一口气。
我还是颤颤巍巍地打掉了祁川的手。
祁川不以为然,还厉声警告我:
“虽然我让你做妾,但不代表我原谅了你。日后你必须好好相夫教子,才能抵消你上一世的过错。”
说完,他便让马车出发。
我蜷缩着残破不堪的身体,酸胀的眼眶竟是再流不出一滴眼泪。
以这副模样进到太子寝宫后,朱怀远大惊失色:
“玉儿姑娘,谁把你伤成这样?”
他惊慌失措召来最好的御医,喂我服下了绝世罕有的天山雪莲和千年蛇胆。
看到朱怀远面色异常焦急,我感慨万千:
“你又救了我一次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朱怀远愣了愣,担忧地唤来御医:
“快瞧瞧玉儿姑娘是不是伤糊涂了,怎的开始说些胡言乱语?”
我淡笑不语,专心查看朱怀远的变化。
短短三日,朱怀远的四肢躯干都不再像从前那般瘦弱。
原先苍白到瘆人的脸色也逐渐红润,愈发显出他眉眼之中的天生帝王相。
感觉到元神得到修补。
我化出已经断掉的龙尾,忍痛从上头拔下几片龙鳞:
“把它磨成粉兑水服下,太子殿下的所有顽疾将会不药而愈。”
朱怀远心疼地看着我滴血的龙尾:
“无论是否能恢复成完人之躯,玉儿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,我永生不忘。”
他将所有能寻到的所有珍贵药材都拿来,为我泡了药浴。
被宫里的八抬大轿送回龙女庙时。
祁川正在为馨宁拉拢人心:
“有龙女馨宁为皇上和民众排忧解难,北方的旱灾和南方的洪灾,不日就会平息!”
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。
我惊愕不已:
“祁川,你可知你犯了大错?”
我这才得知,祁川出面向皇上力证馨宁可以独自解决灾祸,无需朝廷出面。
皇上大喜,将治理旱灾和洪灾之事全权交于祁川。
祁川大抵以为,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。
殊不知,他带着馨宁胡闹,受苦的只会是无辜百姓。
不等祁川回答。
馨宁藏起眼中的嫉妒,一把扯下我身上的衣衫:
“姐姐,你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,竟让太子对你如此上心?”
祁川瞧见我恢复如初,眼底一片阴郁:
“荒唐蛇妖,竟然魅惑到皇宫里去了。”
馨宁窃笑一声:
“姐姐,你还是好生休养,我就等着你给我这个正妻敬茶磕头了。”
她挽住祁川,沾沾自喜地离开。
祁川一步一回头,眼中是我看不懂的疑虑。
我嗤笑着回到卧房,却看到一封将军府递出的聘书,静静躺在我的枕边。
我拆都没拆,直接将它扔进了茅坑。
七日之后。
祁川让人抬来一顶简陋的红轿子,停在偏门准备迎娶我。
可看到龙女庙门口堆满了宫里来的奢华聘礼,整条街都在锣鼓喧天。
祁川的呼吸一滞,面容有片刻的扭曲。
他颤抖着唇,揪住庙里扫地的人:
“赵玉儿去哪了?”
“玉儿姑娘……被宫里来的轿子接去,和太子圆房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