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有些结巴，“这...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？”
我的脸上划过两行清泪。
“皇上，娘娘的魂魄说，那段时间她生不如死，每天夜里都有蒙面的男人来欺辱她，喊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啊。”
“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朕？朕明明在她身边留人了，托人告诉把她所受的委屈告诉我就那么难吗？”
“那可太难了，皇后身边从小养到的妹妹燕子，就是为了向你求救，却被您身边的侍卫卖到了青楼里凌辱致死。”
“可...可朕从听说过这件事，她的妹妹江雪燕不是被她自己送出宫享福去的吗？朕...不知道这些。”
“那就要问问那段时间，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了。”
“这和惠儿有什么关系？她那么单纯，是绝对不会有那个城府和心计去害皇后的，更何况，当初她和皇后情同姐妹。”
一直沉默不语的项少卿看着树下的药渣突然插话。
“皇上，皇后生前有喜了，有人想要害她，这些药渣全是堕胎药。”
我刚忙扑过去仔细查看地上的药渣，“没错，这些药不只堕胎，甚至还会害了先皇后的命。”
难怪，难怪先皇后生下的会是一个死胎，那时皇后悲痛欲绝正需要人安慰。
皇上却听信了钦天监说的，皇后是祸国妖后的谗言，与她心生嫌隙，还对她禁足，对她不闻不问，任她在诺大的宫殿里自生自灭，受人欺凌。
此刻的皇上蹲在那堆药渣前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，沙哑着声音，“那孩子的眉眼确实像极了朕，当时朕还怨恨她，觉得是她自己不小心才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，责怪她根本不配当一国之母。”
皇上边喃喃自语地说着，眼尾有些泛红。
但很快，他就恢复成了那个冷面君王的模样，严词正声地对项少卿吩咐道，“把皇后的遗体做成灯笼的恶人带来！”
项少卿领了命后很快就把一个匠人押了上来。
那匠人一见到皇上就吓得匍匐在地，还没开始问话，他就吓得全招了。
“皇上饶命!皇上饶命！是一个跛脚的太监将遗体拿来叫我制作灯笼的，我根本不认识这遗体是先皇后啊，否则给我一百个胆子，我也不敢啊。”
项少卿也跟着说道，“贵妃身边的小德子正是一个跛脚，那天也确实有人看见过他赶着马车到过灯笼巷。”
皇上沉默了一会，“那主谋一定是小德子那个狗太监。”
听到这里，我再也忍不住，也赶紧跟着跪在地上，“皇上，一个太监没有靠山根本不敢做出这样的事，还请您明鉴啊。”
“你个江湖骗子！本宫和你无冤无仇，你为何偏要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？！”
贵妃的声音从宫门口传来。
众人齐齐往门外望去，贵妃端坐在轿撵上，她一挥手，一个侍卫就把长剑搭在了我的肩头。
“本宫命人查了你的身份，真正的鬼医早就在三年前就死了！你究竟是谁？”
我轻叹一声，将脸上的假面具缓缓撕扯下来，露出了真实面目。
皇上颤抖着声音，“柳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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