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全然忘了后座的我。
吹完眼睛,林桑桑斜睨我一眼,眼带得意。
我垂眸静坐,恍若未觉。
车子在蜿蜒地山道上疾驰,离寺庙越来越近。
嗜血地基因在我血液鼓噪,就是他们,害死了妹妹。
广播突然沙沙作响:“紧急通知,青山精神病院一名极度危险地患者脱逃,市民请保持警惕......”
我看着前排上浑然不觉的两人,唇角无声勾起。
把我送进寺庙后,陆怀州便扬长而去。
根本没看到主持眼里的惊恐。
大门“哐当”一声重重合上。
几个男人叼着烟围了过来,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小可怜吗?怎么,想哥几个了?”为首的扯了扯皮带。
“上次没玩够是吧?这次让你好好'舒服舒服'!”另一个伸手就来扯我衣领。
“磨蹭什么?自己把衣服脱了!”第三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裤腰带。
我低着头,听着他们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,身上地肌肉瞬间绷紧。
见我不动,领头的男人狞笑着抽出长鞭。
“贱骨头!非得抽烂你才肯听话是吧?”
鞭子破空抽来,却被我一把攥住。
他愣了一瞬,随即暴怒:“敢还手?老子今天非玩死你不可!”
污言秽语还没骂完,我猛地一拽。
他踉跄扑来,我抬手就是十几个耳光。
“啪啪啪啪......”
清脆的巴掌声在院里响起。
旁边的人还在哄笑:“老三,连个女人都制不住?”
直到,老三肿成猪头的脸转过来,“噗“地吐出一口混着碎牙的血沫。
笑声戛然而止。
整个院子死一般寂静。
住持突然尖叫起来:“江念,不是死了吗?!她明明已经死了!”
众人猛地僵住,齐刷刷看向我的脚下。
阳光下,影子清晰可见。
“草,活人啊!”
领头的啐了一口,眼神重新变得凶狠,“管她是谁,一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?”
他们狞笑着逼近,拳头捏得咔咔响。
我垂着头,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。
他们当然不会知道。
我天生神力,不然当年如何灭了校董一家。
我骨子里流的都是暴虐的血。
要不是为了妹妹,我何必忍得如此辛苦?
现在,终于不用再忍了。
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三天。
这深山古寺最妙处,便是无论发出什么声响,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转瞬即逝。
陆怀州来接我时,整座寺庙已化作焦土。
我蜷缩在断垣边,衣不蔽体,脸上沾着烟灰,指甲缝里嵌着血垢。
“晦气。”他扔来一件大衣。
林桑桑擦肩而过时,在我耳边狠戾的轻声说道,“怎么没烧死你!”
我埋下头,缩在车子后座上瑟瑟发抖。
袖口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,是那些男人的血。
那些男人跪着求饶的样子真有趣。
特别是我拿木槌,一寸寸碾碎他们底下那团烂肉的时候。
都是清修之人,就该六根清净。
真好啊。
现在他们的每根骨头,都碎得和妹妹一样漂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