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,发现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,全是高宇明打的。
还有条短信:“思颖下周过生日,宋琦会带她来。如果你愿意,可以见见她。”
我删了短信,把他拉黑名单。
几天后接到公公的电话。
“小雨啊,这是怎么回事?明明都跟我说了,你们好好的怎么闹起来了?”
“爸,您儿子背着我帮别人生了孩子,还瞒着我十年,这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。”
“年轻人嘛,犯点错很正常。”公公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“你们结婚这么久,不就是个孩子的事吗?又不是出轨,他只是帮朋友个忙。这样就要分手,也太小题大做了吧?”
我一时语塞。
在公公眼里,高宇明的行为居然不算出轨?
“爸,我需要时间考虑。”
挂电话后我越想越气,所有人眼里,丈夫瞒着妻子帮别人生下孩子,隐瞒十年,定期联系,这都是小事?
正想着,手机又响,是高宇明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。
犹豫一下,我还是接了。
屏幕上他脸色憔悴,眼睛红肿,显然哭过。
“小雨,我错了。”
他哽咽着,“我不该瞒着你,不该自己做决定。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,让我补偿你。”
我沉默着。
“思颖的事,我能处理好。以后我会减少见她次数,只在必要的时候。”
“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”我打断他。
“她是你女儿,你打算怎么处理?像丢弃旧物品一样?”
他愣住了:“我以为……你不想我再见她。”
“问题从来不是孩子,而是你的欺骗!”
我提高声音,“十二年!高宇明,十二年来你一直在骗我!”
他泪如雨下。”我知道错了,小雨。可是没有你,我该怎么办?”
“你应该先问问自己,没有那个孩子,你又该怎么办?”
我挂断了通话。
接下来几天我完全投入工作中。我搬进医院附近酒店,拒绝一切和高宇明有关的联系。
周六那天,我照常去医院值班。下午收到陌生号码短信:“思颖今天过生日,她很希望你能来。”
把手机扔到一边,我试着集中精力批阅病例。可不知为什么,心里总有个声音催促我去看看。
最终,好奇心战胜了理智,我决定去看一眼,远远看一眼就走。
到达海景花园时,我在车里坐了很久,反复思考要不要下车。
最终我戴上口罩和帽子,决定匿名观察一下。
客厅里装饰着彩带气球,十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,中间站着个瘦高女孩,应该就是高思颖。她长的很像高宇明,有着同样明亮的眼睛和挺直的鼻梁。
高宇明站在蛋糕旁,脸上带着微笑,但眼中透着疲惫和忧虑。
宋琦在一旁招呼客人,看起来干练精明。
正当我准备离开时,高思颖突然说:“等一下,我想为一个特别的人留块蛋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