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?我是收钱过来工作的,你老婆发疯为什么要我来承担?”
“我才二十三岁,难道要顶着胳膊上腐烂的伤疤生活吗?”
顾淮琛软下语气,姿态卑微到尘埃里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?我都答应你,放心,你的伤不会留疤,我发誓。”
“谁要你发誓?你老婆自己伤了我,当然要她来亲自赎罪!”
指甲深深掐住掌心。
我绝望地闭眼。
下一秒,房门被踹开,冲进三个保镖。
“太太,顾总有请,得罪了。”
我被五花大绑送进隔壁。
顾淮琛冷眼看着我。
“梦梦,你太不听话了。”
“医生要植皮,只能用你的。”
没给我反抗的机会,去皮机已经挨上手臂。
皮肤被剥离的痛苦让我额头冒出冷汗。
顾淮琛脸色终于缓和,眼底露出不忍,伸手在我手腕捏了捏。
“梦梦,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“小姑娘脾气大,你别跟她计较。”
还想再说什么,宋清月忽然痛呼一声。
顾淮琛猛地站起身,指着医生的鼻子警告:
“小心点,没看见弄疼她了吗?”
他快步走到宋清月身边,伸手想拥抱。
却被对方甩开。
“你老婆还在这,你干什么?”
顾淮琛动作一僵,瞥了一眼身旁的保镖。
后者会意,拖着我直接离开了房间。
“现在好了?乖,植皮很疼的,让我抱着你吧。”
“别生气,生气对孩子不好...”
被重新扔回卧室,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滑落。
从前99个情人,不是没有过上位的想法。
有人用开水烫我,想害我毁容。
顾淮琛回来,当众朝她脸上扇了一耳光。
“记住自己的身份,我老婆不是你配动的。”
从那以后,那女生我就再也没见过。
我以为他知道分寸。
可现在,被舍弃的人换成了我自己。
深夜,宋清月睡下,房门被推开。
顾淮琛躺在我身边,轻轻碰了碰被纱布包裹的手臂。
似是轻叹,似是惋惜。
“梦梦,她只是个玩具,别担心,我爱的人只有你。”
“你的伤疤我会想办法去除,你别放在心上,等我玩够了,一定替你讨回来。”
背对着他,我缓缓睁眼,心中只剩下麻木。
玩够?
真的有那一天吗?
可顾淮琛,你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。
身后靠近的怀抱和从前一样温暖。
但我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。
只待了一个小时。
顾淮琛起身去了隔壁。
开门的瞬间,宋清月失声尖叫:
“你干什么?谁让你进我房间的?我只是你家的佣人,不是你养的情人!滚出去!”
顾淮琛近乎哀求,声音恳切:
“好好好,我不放心你,我睡沙发上行吗?”
“就在这陪你,我保证我不动。”
宋清月依旧没放松警惕:
“那我拿绳子绑着你,不然不许你待!”
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深夜里,隔壁的声音渐渐平息。
我听到了自己失控的心跳。
胸腔里苦涩蔓延。
上一次这样低头不顾尊严,还是十年前他向我求婚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