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钱花完了，开始卖皮肉生意了？”
“想要钱是吗？只要你跪下来把我的鞋舔干净，这几百块钱就是你的！”
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，伸出舌头的瞬间却被蒋言狠狠拽住衣领。
“操，你真是疯了！许婉宁，你就这么下贱！”
蒋言越说越愤怒，我被拽的几乎喘不上气。
一旁的男人看到这幅场景，吓了一跳，却只是笑着开口。
“你们要打去别的地方打，我可不想背上什么罪名。”
“刚才打你的时候没过瘾，钱可是不会给你那么多的。”
他往我的胸口塞了五十块钱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我拼尽全力挣脱开蒋言，死死拽住男人的袖口。
“那不行！你打了半个小时，怎么会只有五十块！我这是明码标价的……”
男人厌恶地将我甩在地上，吐了一口浓痰。
“你个臭婊子也敢跟我讨价还价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钱是干什么，再多废话老子废了你。”
“既然嫌钱少，那老子一毛都不给你！”
男人抽走了那五十块钱，随手扔到路边。
我连忙顺着钱的方向跑去。
看热闹的人纷纷笑出声，一脚一脚踩在我的身上。
慌乱间，一个铁棍狠狠打在我的关节处，我趴倒在地上。
新伤加上旧伤，我浑身血肉模糊。
我不停的在地上搜寻，终于在钱掉进下水道的瞬间找到，慌张地将它踹进怀里。
半个小时，只有五十块……
这么点钱我还怎么救裴司晏，怎么救儿子。
泪水从眼角滑落……
方才被打的时候，我都没有哭，可现在我却忍不住嚎啕。
蒋言看着我这副模样，脸色更加难看。
她拽着我的头发，一下一下往地上磕。
“许婉宁，我真是看错你了！你这样的人，还不如去死！”
额头渗出血珠，我刚要开口辩解，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。
我一把推开蒋言，从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里颤抖着手掏出一个老年机。
来电显示正是保险公司。
“许小姐，您先前缴纳的十万元已经用完了，请及时还款，不然我们将强制收回房子。”
电话里传来机械音，我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指甲深深陷进肉里，手掌溢出鲜血。
我一拳砸在地面上：“不，还不够！”
来米国半年，我只攒下了五万块。
可这五万块还不足以还清裴司晏的债务，又怎么能救儿子？
一块发了霉的面包从衣服兜里滚到地上，我珍惜的从地上捡起，拍了拍上面的灰，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。
这是我今天吃的第一顿饭，也是唯一一顿。
准备离开时，蒋言拉住了我的胳膊：“林婉柔，刚刚的电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些钱是用来给裴司晏还贷款了？”
我无心解释，就算将一切全都告诉蒋言，又有什么用呢？
比起他人的怜悯，我更需要钱。
蒋言却不打算就此罢休，继续追问：“我们是好闺蜜，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的！”
“你出国到底是为了什么！”
理智的弦彻底崩断，我甩开了蒋言的手怒吼：“没错，就是你看到的那样，我需要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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