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编故事了!”
林曼妤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,我瞬间眼前一黑。
“就算你们真的有过,可是宴丞根本没有生育能力,你怎么可能怀上?”
“哦我知道了,你就是想坐实顾太太的位置,特意找的野男人吧?可惜啊,你棋差一招,不知道顾宴丞天生绝嗣吧?”
说完,林曼妤直起身子,朝身后招手。
“把她带回顾家祠堂,让宴丞亲自处置!”
我跪在蒲团上,膝盖已经疼得失去知觉,身前是黑压压的祖宗牌位。
顾宴丞端坐在太师椅上,脸色愈发冷郁。
“六周?”
他扫了眼孕检报告,突然轻笑一声,“沈昭,你还真是胆大。”
“为了坐稳位置,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,不嫌脏吗?”
我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,抓住他的裤脚苦苦哀求,“我可以做羊水穿刺,或者其他的手段都可以!一定能证明的!这真的是你的孩子,那晚你喝多了,顾宴丞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应该了解我啊!”
“了解你?”
顾宴丞轻嗤,“是啊,我们认识这么多年,我倒不知道你觊觎顾太太的位置这么久。”
“什么狗屁穿刺,我可等不了那么久!”
顾宴丞的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,“打掉吧。”
“顾家的族谱上,容不得来路不明的野种。”
顾宴丞朝保镖抬了抬下巴,“摁住她。”
两个保镖抓着我的手臂,额头接触地砖的声响在偌大的祠堂里显得格外沉闷。
“磕够三十个。”
顾宴丞淡淡道,“就当是给顾家的列祖列宗赎罪了。”
血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终于磕完后,我以为一切结束,却不想林曼妤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汁朝我靠近。
“不,不要。”
我忍不住向后退去,可是那成群的保镖根本不给我退路。
顾宴丞的话给我彻底宣判死刑。
“沈昭,你要明白,外面的野种不配姓顾!”
终于,我倒在血泊中,被他亲手灌下堕胎药。
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,小腹的疼痛如刀绞般。
我挣扎着去够他的裤腿,“宴丞,求求你,孩子在流血,救救他!”
可他盯着我裙摆上的血迹看了两秒。
冷静点了点头,“倒是省了手术费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顾家祠堂的。
只是醒来以后,已经躺在了林曼妤口中的春风苑里。
“这就是顾宴丞的夫人?怎么成这样了?”
“这还看不出来,在外面偷了人被赶出来了呗,啧啧,也是个倒霉的。”
“赶紧给她收拾收拾吧,这才来的第一天就有大人物指名要她呢!”
我浑浑噩噩的听着这些议论,心里的恨意在不断滋养。
孩子,我素未谋面的孩子…
甚至没能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。
这时,房间的门被推开。
一个男人径直朝我走来,在我面前蹲下,声音轻柔却难掩心疼。
“沈昭别怕,我来带你走了。”
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,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,诧异道:“景泽哥?”
周景泽是我家挚交,早就听说从国外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