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卓程彻底听不下去了，「你真的是想让水水给你出谋划策吗？还是想要宣示主权？」
「关你什么事？」
「我和水水关系好，水水和娄成关系好，所以我问问怎么了？」
我用眼神示意卓程别和她吵。
卓程冷哼一声，没再讲话。
李宁月又把我的手抓紧，终于不再掩饰真实意图。
「我听说郑娄成说你们已经认识了二十一年——」
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带了点审视的意思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圈。
我穿着水洗牛仔裤还有半袖，大大方方地随便她瞅。
李宁月故作大方的拍拍我的肩膀。
「当然我不太担心——因为郑娄成和我说了好多回不喜欢你这款类型的。」
我身子一僵。
「他说他就喜欢我这款类型，成熟、漂亮又优雅，说你没有女人味，我身上全是女人味。」
卓程无声地骂了一句娘，上铺的柳梧也面色复杂的探出了头。
我神色却没有多大波动，只是讲：「所以呢？」
她一愣。
我重复道：「所以呢？你到底想说什么？」
李宁月被我强硬的态度弄得不太乐意。
「也没什么......我就是想到你那天为了见他收拾了三个小时。」
「当然我没说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，但是人都会担心，我只是担心你自己撞上郑娄成这座只爱我的墙。」
「水水，我是为你好。」
我哼笑一声。
原来今天是一场鸿门宴。
「那怎么办？」我戳破心思的我反而坦然，我不卑不亢道：「你去告诉他，说我喜欢他，然后强迫他给我一个不喜欢我的回复。」
李宁月的笑容一僵。
她显然没想到我会反嘴，她以为我笨口拙舌，只能任她奚落。
我觉得李宁月很傻。
「李宁月，郑娄成身边有过不少女人，你以为他看不出来我的意图吗？」
我自嘲一笑：「他甚至利用我——」
「别来警告我，你就去质问他吧，让他给我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，我也算彻底心安了。」
我盯着她，眼睛里面的琥珀色流转出太阳的尾迹。
我重复道：「真的，你告诉他吧，这样我就彻底心安了。」
9
「你应该给宁月道歉。」
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，我被郑娄成堵在了实验室大门口，周围的人来来往往。
他用前所未有的冷漠眼神看着我，好像我伤害了他最爱的人。
我学长走到我旁边，「怎么了水水？」
我摇头让他先走，只是讲：「一点私事。」
郑娄成突然问我：「他是谁？」
我没说话，只是神色不惊地看着他
「你问过她，昨天她具体说了什么吗？」
一股微风刮起我的头发，我用从未有过的冷淡眼神看着郑娄成。
郑娄成无端心慌，他不太耐烦地：「宁月都和我说了，你昨天非要和她宣示主权，说你就是喜欢我，让我有本事就来拒绝你。」
完全颠倒黑白的假话，但是让我伤心的是，这样抹黑造谣我的话，他也会相信。
我和他认识二十一年，他处过这么多对象，我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任何一个人。
我突然觉得心累，只觉得二十一年忙了一场空。
「如果我说，她昨天故意挑衅我，想让我对你别抱不该抱的心思，你信吗？」
郑娄成拧着眉头看着我，神色没有一点松动。
我苦笑一声。
二十一年都建立不了的信任，二十一天他们就建立起来了。
「宁月让我给你一个答案让你死心，还说你只是昨天心情不好，水水，你真的没必要抹黑她。」
「我一直把你当妹妹，昨天宁月哭了很久，你就给她道个歉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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