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小超真的犯病了,而且现在已经到后期了,我们试了很多方法,还是不行,喘得太......”
“我说冯一明,你是不是在咱们三甲医院待腻歪了,想滚回老家的乡镇诊所去?”
“竟然敢联合那个女人一起骗我了?还是因为今天让你替一天班唧唧歪歪?”
“师父,不是......”
“不是个屁,我自己的儿子我能心里没数?这周刚拿回家两个月的量,还能一晚上说没就没?”
“就算有老鼠吃了,那药量今早早就死的满地都是了!真是撒谎都没点水平!你一个专业医生还跟着瞎胡闹!”
这时胡娇娇嬉笑的声音传来:
“安安哥哥,你说这个甲片这么长,一会去酒店,弄疼你可别怪人家哦!”
“师父,你竟然真......”
“滚,别打扰我办正事!告诉那贱人,再拉我身边人一起演戏,信不信我回去就和她离婚?”
小冯张开嘴刚要为我解释,电话就被狠狠挂断,再拨过去,已是关机状态。
“师父这是......鬼迷心窍了吗?”
看着急救室里手足无措的同门师兄弟们,小冯抓着头发,陷入绝望。
想起谈恋爱时,最初见到江子安领来的这个3岁稚嫩乖萌的娃娃。
一声甜甜的“妈妈”,让当时刚研究生毕业的我鼻子一酸,突然周身溢出满满的母爱。
我将这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,那软糯的触感如今依旧清晰。
为这一声,我甘愿放弃直博,十几年从试验台改成灶台,从药剂师改成厨师。
一晃眼,在我精心呵护调养下,小超身高早已窜过180。
可现在看到那高高的个子却只能在病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,我也止不住揪心的掩面而泣。
这时,江子安另一个小徒弟垂着头走出来,带着哭腔说道:
“师娘,冯大夫,小超已经......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