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那位气质如兰、却在麻将桌上杀伐果断的婆婆,在同一天,踹了两个姓陆的男人。
她踹的,是商界泰斗、说一不二的京圈活阎王,陆深。
我踹的,是那位泰斗青出于蓝、同样混蛋的儿子陆景行。
起因是我怀孕三个月,陆景行却为了追回他哭哭啼啼的白月光,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高速服务区。
我回到家,二话不说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丢在男人的书桌上,收拾东西准备就走。
婆婆闻声而来,我以为她要劝和,她却转身回房,再出来时,手里提着一个比我还大的行李箱。
“你离,妈也离。狗男人那个消失了三十年的初恋也回来了,嫌我碍眼。正好,一起跑路,妈带你去潇洒。”
万万没想到,潇洒了两个月后,在我俩正就“今晚点哪个男模”这个问题展开激烈辩论时,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。
门口站着两个风尘仆仆、眼底布满红血丝的男人。
被称为京圈活阎王的公公正死死盯着我婆婆,声音沙哑。
“林知夏,这两个月,我的黑卡在男模身上刷得爽吗?”
而我的前夫陆景行则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,眼里的偏执几乎要将我烧穿。
“离婚?我允许了吗?”
我看着眼前这副“豪门父子组团捉奸”的架势,身边的婆婆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“完了,我们跑路用的......是他们的副卡。”
......
“妈,我觉得左边那个好,宽肩窄腰,看起来就很有力气。”
“婉婉,你这就不懂了,得选右边那个,眼尾带钩,一看就会疼人。”
我和婆婆林知夏正头挨着头,对着一旁的男模指指点点,包厢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。
巨响吓得我手里的果盘一抖,差点飞出去。
门口站着两个男人,浑身裹挟着十二月的寒气,脸色比外面的雪还冷。
为首的那个是我结婚三年的丈夫,陆景行。
此刻,他的一身高定西装却满是褶皱,风尘仆仆,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。
他身后的是我的公公陆深,京圈里人人敬畏的活阎王。
陆景行一步一朝我走来,我下意识地往后退,后背却抵上了墙壁,退无可退。
“江婉!”
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我的名字。
陆景行一手撑在我耳侧,属于他的冷冽木质香将我整个人包裹。
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。
“嗯?丢了个离婚协议就跑,我同意了吗?”
他指着沙发上那排正襟危坐,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男模。
“花我的钱养别的男人,玩得开心吗?”
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,在陆深的质问中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我心里冷笑一声。
开心?当然开心。
比跟着你这个白月光哭一鼻子就能把你从我身边叫走的混蛋,开心一万倍。
我抬起眼迎上他满是红血丝的眸子,故意笑得云淡风轻。
“陆先生,哦不,前夫哥,注意你的用词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你的钱,我可一分没动。我现在花的,是我妈给的零花钱。”
“再说了,只许你为爱走天涯,就不许我找点乐子?”
“前夫”两个字狠狠刺进了陆景行的心脏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,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。
“离婚?”
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“我没签字,那张纸就是废纸。江婉,我们没离婚!”
下颌传来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,眉头紧紧蹙起。
我的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瞬间浇灭了陆景行满身的怒火。
他掐着我的那只手一僵,眼里的疯狂和偏执在刹那间褪去。
“你......你怎么了?弄疼你了?”
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紧张和慌乱,手上的力道也立刻松了。
他伸出手想来碰我的肚子,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触碰。
真是可笑。
现在知道紧张了?
我拍开他的手。
“别碰我!陆景行,你让我觉得恶心!”
“我独自一人在高速服务区等你等到半夜,给你打了三十七个电话你都不接的时候,你怎么不问问我疼不疼?”
我的质问刺得陆景行脸色惨白,嘴唇翕动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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