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老婆白月光想看摩托艇表演,苏晚晴就把公司团建选在大西洋北海。
周叙白提议让所有人来一场摩托艇比赛,可刚做完肝移植的我只想回酒店休息。
苏晚晴因此大发雷霆,“不就是一场比赛,你非要在全公司面前让我丢脸吗?”
我气的发抖,一拳砸在摩托艇上:
"你是不是忘了,这肝来源多珍贵?”
苏晚晴愣了一下,立马和我道歉,给我拿来鸽子汤:
“对不起,是我没考虑到,我带你回去。”
可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摩托艇上,身下全是硕大的礁石。
下一秒周叙白一脚油门,我瞬间被甩进汹涌的海浪中,半个身子沉进水里。
我呛着水,艰难地按下腕表上的紧急按钮。
“爸,让海警封锁这片海域。有人想害我,我要她们死!”
1
周叙白轻笑,转头看向苏晚晴:
“大哥的爸爸是干嘛的?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!”
苏晚晴没说话,可她的助理笑弯了腰:
”她爸就是个退休小老头,平时就爱在公园溜溜鸟。"
说着还做了个逗鸟的手势。
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。
周叙白挽着苏晚晴的胳膊,一脸得意:
"只是做了肝移植,脑子又没挨叨,怎么开始说胡话了?"
"哎呀,还是让大哥回来吧,别真吓出个好歹来。"
苏晚晴立即接话,"看看人家叙白多善良,多会为人考虑。"
"哪像有些人,做个手术就装娇气。”
我紧紧抓住摩托艇把手,不理她们的嘲笑。
大浪不断打来,摩托艇晃得很厉害,我恶心想吐。
安全带勒着我的伤口很疼,但我只能咬牙坚持。
我死死抓着把手,冲着岸上大喊:
"苏晚晴!我刚做手术,伤口还没有恢复!这样会出事的!"
海浪拍打着我的脸,"你忘了吗?我怕水啊!"
记忆突然涌上来。
那年大学春游,我们班去海边玩。
苏晚晴为了捡贝壳,不小心被浪卷走。
我想都没想就跳进海里,拼命把她拖上岸。
她当时浑身湿透地跪在沙滩上,紧紧抓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:
"林墨,我的命是你救的!这辈子我一定好好对你,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!"
那次之后,我就落下了怕水的毛病,连浴缸都不敢泡。
记忆里的誓言犹在耳边,如今却显得如此可笑。
现在,我浑身无力,只能随着海浪漂浮。
而岸上那个我曾救过的人,正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得前仰后合。
我甚至能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。
苏晚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显然觉得我的"不配合"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。
周叙白见状立刻搂住她的腰,打圆场:
"哎呀,大哥就是胆子小了点嘛!多练习几次就好了!"
"你不是一直说大哥其实很优秀的吗?就是少了点年轻人的胆量!今天正好让她学学!"
听着周叙白这番谄媚的话,胃里一阵翻腾。
自从周叙白进了苏晚晴的公司,他就成了苏晚晴口中"优秀男士"的标杆。
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:"你看看周叙白多优秀,工作能力强又会来事,你多学着点!"
可她似乎忘了,当初追我的时候,她说的可是:
"我就喜欢你这份安静淡然,跟那大男子主义的男生不一样。"
现在倒好,我的优点全成了需要改正的缺点。
海浪又一次狠狠拍来,我整个人被甩得东倒西歪。
摩托艇剧烈颠簸,我的胸部重重撞在坚硬的操控台上,
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从胸部蔓延到全身。
"啊——"
我痛呼出声,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。
我颤抖着双手想要稳住摩托艇,可又一个巨浪打来,摩托艇几乎要竖立起来。
2
苏晚晴的同事们站在岸边,嬉皮笑脸地冲我喊话:
"大哥,摩托艇刺激不?好玩吗?"
"哎呀,第一次玩就这么勇敢,真厉害!"
周叙白挽着苏晚晴的手臂,声音带着骄傲,
"大哥,感觉怎么样呀?是不是特别爽?"
苏晚晴冷眼盯着我,语气里满是嫌弃:
"每次团建都这样,不是嫌晒就是嫌累。现在给你机会玩又畏畏缩缩,永远都融不进集体。"
她转头对周叙白说,
"你看看,这就是差距。你第一次玩摩托艇的时候多放得开,哪像他这么扫兴。"
周叙白故作体贴地叹气:
"哎呀,大哥可能就是胆子小了点。不过这样可不行啊,以后公司活动还多着呢,总不能每次都躲在酒店吧?"
伤口一阵阵绞痛,像被叨子搅动。
温热的液体顺着伤口流下,混在海水中。
伤口被撕扯着,每一下都疼得我眼前发黑。
我颤抖着朝岸边伸出手,声音嘶哑地喊道:
"苏晚晴,停下来!我不会开,哪个是减速啊!
"我肚子好疼。伤口会裂开的!"
我的脸色惨白如纸,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。
苏晚晴却只是冷眼旁观,嘴角还挂着讥讽的笑。
周叙白犹豫地拉了拉她的胳膊:
"要不,算了吧?大哥毕竟有伤在身,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事。"
她说是为我求情,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,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。
苏晚晴冷哼一声:"现在知道怕了?早干嘛去了!"
"就是要给她个教训,让他好好找找脑子!整天端着个架子,装什么清高!"
海浪又一次重重拍来,我整个人被掀得撞在摩托艇边缘。
一阵剧痛让我眼前发黑,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水正在不断涌出。
周叙白眼睛一亮,突然拍手笑道:
"这样干看着多无聊啊!"
他从包里掏出几把高压水枪,
"不如咱们玩个游戏?谁用水枪打到大哥,重重有赏!"
"打到胸口赏一千!"
他兴奋地补充道,周围同事立刻哄笑着接过水枪。
3
我虚弱地看着他们,再次向苏晚晴恳求:
"晚晴...你不是每天都给我熬养肝汤吗?你还说等我好了要一起去爬山。"
冷汗混着泪水从脸上滑落,
"上周复查,医生说移植很成功。你不是一直说等我康复就带我去云南吗?"
苏晚晴脸色一暗,声音明显软了下来:
"要不,算了吧?这游戏也什么意思!"
她转头避开我的视线,语气飘忽,"咱们玩点别的?"
周叙白猛地甩开水枪,脸色阴沉得可怕:
"苏晚晴!你什么意思?说好的事情又反悔!"
他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水枪,"不玩了!今年公司的投标也算了!"
苏晚晴顿时慌了神,连忙拉住他的手腕:
"别别别,我就是随口一说。"
她讨好地赔着笑脸,"咱们继续玩,继续玩还不行吗?"
周叙白甩开她的手,眯起眼睛:"算了!我现在一点兴致都没有了!"
他转身就要走,苏晚晴急得额头冒汗,快步追上去抱住他的肩膀。
"叙白,别这样。"
她低声下气地哄着,完全忘了还漂在海上的我。
伤口的绞痛越来越剧烈,我能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。
苏晚晴赶紧掏出准备好的豪车钥匙:
"宝贝别气,专门给你买的!"
周叙白眼睛一亮,嘴上却还犟着:"这真是送给我的?"
"肯定是送给你的啊!"
苏晚晴麻利地让人把车开过来,"是你喜欢的那辆!"
周叙白摸着钥匙,终于笑了:"这还差不多~"
他得意地瞥了一眼还漂在海上的我,"那...游戏还继续吗?"
苏晚晴立刻会意,讨好地说:"当然继续!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!"
她转头对我吼道,"听见没有?好好配合!"
腹部的剧痛让我几乎说不出话,而岸上的两人已经重新拿起水枪,准备开始新一轮的"游戏"!
高压水柱瞬间朝我射来,冰冷的水流重重击打在伤口上,剧痛让我眼前一黑。
"苏晚晴!为什么?"
我疼得蜷缩在摩托艇上,声音嘶哑,"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"
苏晚晴不耐烦地回头:"你懂什么!"
"叙白可是周氏集团的接班人,只要哄他高兴,他爸随便投点钱,咱们公司就能上市!"
4
她说着又换上笑脸,往周叙白手里塞了把新水枪:
"亲爱哒,这把射程最远,你试试?"
周叙白得意地扬起下巴,对准我的肚子又是一枪。
冰冷的水柱像叨子一样刺来。
我痛得几乎晕厥,却听见苏晚晴在岸上鼓掌:"打得好!叙白真厉害!"
血水不断从腿间涌出,染红了周围的海水。
我绝望地看着这个曾经说爱我一辈子的女人,现在却为了钱,眼睁睁看着别人折磨我。
岸上的同事们见状,纷纷举起水枪加入"游戏"。
"看我的!正中肚子!"
"我也打中了!大哥对不住啊!"
沙滩上欢声笑语,此起彼伏的"打中了"、"又中了"的欢呼声不绝于耳。
周叙白更是玩得兴起,专门换了把最大号的水枪,对准我的肚子连续射击。
我虚弱地抬起手,声音颤抖着哀求:
"求求你们,停下。。"
泪水混着海水滑落,"苏晚晴,救救我。我快要撑不住了!"
周叙白闻言冷笑一声,转头对苏晚晴说:"别心软,胆量就是要这样练的。"
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,"再说了,多运动对身体好!"
说着把水枪递给旁边的同事,"我累了,先去休息会儿。"
苏晚晴立刻殷勤地凑上去:"我陪你去酒店休息。"
她体贴地接过周叙白的包,连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"不要!苏晚晴!别走!"
我撕心裂肺地喊道,伤口的剧痛让我声音都在发抖,
"我一个人在海上...我害怕...求你了。"
苏晚晴不耐烦地摆摆手:"你再玩会儿,多运动有助于伤口恢复。"
她挽着周叙白的胳膊,头也不回地往酒店方向走去,
"等我们休息好了再来接你。"
"不!不要丢下我!"
我绝望地哭喊着,却只换来岸上一片哄笑。
同事们的水枪依旧对准我的伤口,此起彼伏的"打中了"的叫喊声像叨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渐渐地,岸上的笑声越来越远。
她们玩累了,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,谁也没想起来还在海上的我。
摩托艇的速度慢了下来,可能是没油了。
5
海浪渐渐平静,我终于能稍微喘息。
我死死抱住摩托艇,伤口的疼痛却更加剧烈。
低头看去,鲜红的血水正顺着大腿不断流下,在海水中晕开一片刺目的红色。
最让我绝望的是,移植肝区那点新生的生机,正在被持续不断的绞痛吞噬。
我颤抖着按住腹部,声音嘶哑:"再撑一撑...再撑一撑..."
"爸爸他很快就来了!"
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,远处突然传来摩托艇的轰鸣声。
我艰难地抬起头,看到苏晚晴正驾驶着另一艘摩托艇朝我驶来。
"苏晚晴。"
我虚弱地伸出手,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。
可她的摩托艇径直从我身边掠过,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。
我这才看清,她靠在周叙白的怀里,两人有说有笑地在海面上兜风。
伤口的疼痛突然加剧,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收缩。
刚刚缝合的叨口突然崩裂,我能感觉到线头断裂的震颤。
移植肝区像被生生扯开,新接的血管在皮肉间狰狞外翻,暗红的组织暴露在咸湿空气里。
就在我即将陷入黑暗时,一阵剧烈的撞击猛地将我震醒。
我艰难地睁开眼,看到苏晚晴和周叙白正骑着摩托艇围着我打转。
她们故意加速冲向我,在最后一刻急转弯甩尾,激起巨大的浪花。
本已平稳的摩托艇再次疯狂摇晃,我不得不死死抓住把手才没被甩出去。
"哈哈哈!看她的样子!"
苏晚晴尖笑着,又一次朝我冲来。
周叙白也跟着大笑:"怎么样,刺激吧?"
摩托艇被她们搅起的浪涛抛上抛下,我的伤口一次次撞在坚硬的操控台上。
我的手指已经僵硬,再也抓不住湿滑的把手。
一个巨浪打来,我整个人被甩进冰冷的海水里。
"噗通——"
落水的声音引来她们更大的笑声。
"快看快看!落水狗!"
苏晚晴指着我,笑得直拍苏晚晴的肩膀。
周叙白也笑得前仰后合:"真搞笑!"
我在水中拼命挣扎,虚弱的身体让动作变得笨拙。
血水在海水中晕开,像一朵凋零的花。
她们骑着摩托艇绕着我转圈,故意掀起更大的浪花,看我狼狈地呛水。
"救...救命..."
我虚弱地呼喊着,却只换来更刺耳的嘲笑。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引擎声。
上百艘海警快艇正破浪而来。
苏晚晴的笑声戛然而止:"怎么回事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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