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,曲云贞选了谢之澜做驸马。
不到一年,他意外身亡。
她为他守了一辈子的寡,却意外发现,他与赵巧巧相守一生。
原来,他当初假死骗她,就是为了甩掉她。
重活一世,她如他所愿,选了别人做驸马。
他却后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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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贞,你选谁做驸马?”父皇指着桌案上的四副画像,笑吟吟地看着她。
曲云贞看着尚且年轻的父皇,微微晃了神。
她记得,她方才咽了气。
莫非......是重生了。
她伸手掐了把大腿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“父皇知道,你总是跟在谢之澜后面,你一定会选他吧?”父皇没察觉到她的异样,指着谢之澜的画像。
她看着谢之澜的画像,想起他死前留下的遗言,“若有来世,公主请放过我......”
上辈子,她发现谢之澜假死,和赵巧巧厮守一生。
她走下马车,想找他问个明白,却意外遇到匪徒。
他替她挡了一箭,箭矢插入心脏,血流了满地。
她最后看见的,是他眸中无尽的遗憾。
若不是因为做了驸马,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赵巧巧长相厮守。
她的一腔情谊,不仅害了他,更是害了自己。
再来一次,她绝不会再嫁给他。
眼看父皇提笔就要赐婚,她惊慌大喊,“不要!儿臣不要嫁给他!”
父皇顿了顿,面露讶异,“那你要选谁?”
情势危机,她一把抓起底下的画像,“儿臣选他!”
定睛一看,画像上的男子一袭红衣,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段安穆!
怎么是他!
父皇惊得笔都掉了,“他?你不是和他是死对头吗?”
她和段安穆,是京城人尽皆知的死对头。
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,和她见面就掐。
上辈子,他成了戍守边关的将军,终生未娶,死后化为一捧黄土。
她独守空房,郁郁而终。
吵吵嚷嚷,总好过寂寥半生。
“就他吧。”她替父皇研磨,看着他的名字出现在圣旨上。
或许是天意,她这辈子会和他成婚。
她拿着圣旨出去时,四人已等候多时。
谢之澜一袭白衣,眉眼如画,静静立在一旁。
周公子手拿折扇,最是热络,“公主一定选了之澜吧,我们都知道,反正不会选段安穆,他一向惹公主不高兴......”
她看向二人,与谢之澜的清俊儒雅不同,段安穆肆意不羁,即便是坐着,也有几分慵懒。
她展开圣旨,还未宣读,谢之澜突然跪了下来。
“公主!臣已有心上人,望公主成全!”
她拿着圣旨的手顿住,心中诧异。
前世没有这一出。
看着他神色坚定,眸中是化不开的决绝与晦暗,有几分鱼死网破的意味。
她霎时明白了。
他也重生了。
他将两人的婚约视为恶事,不惜用尽一切法子毁掉。
可他不知道,圣旨上的名字是段安穆。
她曲云贞,不是非他不可。
想到上辈子她为他独守空房这么久,她绝不让他就这样如愿。
她掐着圣旨,语带愠怒,“圣旨已下,不容违逆,十日后,本公主将在府前宣读圣旨,迎驸马入府!所有人必须到场!”
此言一出,众人微讶,谢之澜面色难看了许多。
一旁的段安穆望着梁顶发呆,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。
她转身离去,经过回廊拐角时,撞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。
凝神一看,是赵巧巧。
赵巧巧擎着泪,跪下磕头,“臣女冲撞公主殿下!罪该万死!”
她身子娇软,额头很快有了红痕。
没等曲云贞说什么,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过来。
“公主,她已经知错,为何要这样责罚她!”
她看到他毫不掩饰的怒意,气不打一处来,“是她自己跪的!”
她做了什么?
前世,她们每一次遇见,赵巧巧都是一副楚楚动人、垂泫欲泣的模样,每一次,他都会偏袒赵巧巧。
他从没相信过她。
谢之澜抱起赵巧巧,转身便走。
由于太过匆忙,他腰间玉佩缠住她的香囊,纠缠的力道猛地将她带倒。
后脑剧痛传来。
磕上石阶。
意识昏迷前,她听到一道焦急的呼喊。
“云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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