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人都伤感了起来,让苏阮阮很是难堪。
她目光轻垂,落于透明水晶杯中的红色液体。
酒杯沉底处,有几许少量的粉末还未融开。
她不动声色地挪开,目光轻轻扫过一圈落在薄景媛殷殷切切的眼底……
薄景媛面容有着笃定。
她给苏阮阮那杯酒下了挺重的药,只要喝下去立即就会大汗淋漓、丑态毕露。
想到那场景,薄景媛高兴地笑了。
此时,老太太侧头对着儿子薄明远说:“景衍怎么没有回来?”
薄明远才要说些什么,门口一道清贵声音响起:“家里多了个人又是老太太的主意,我怎么敢不回来?”
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,薄景媛更是兴奋地跑过去。
趁着这机会,苏阮阮不动声色把自己和薄景媛的酒杯换了位置……
话音落,一道修长身影进了餐厅。
白色衬衫外披着昂贵手工西装,英俊的面容映照在灯光下,衬得五官越发深邃,气质冷贵疏离。
他弯腰吻了下老太太的鬓发,含笑哄着:“我这不是回来了?”
老太太笑骂:“还知道回来!”
老太太嘴上虽骂,但却最疼这个长孙。
薄景衍长得好又有本事,28岁便是“帝景集团”的执行总裁,江城多少名媛淑女想和薄家结这门亲,但是薄景衍一个也没有看上。
有时,老太太真怀疑孙子身体有隐疾,不然,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会不想女人的?
老太太有心思,于是介绍时故意说:“这是阮阮,子齐房里的人。”
薄景衍收起戏谑,朝着苏阮阮看过来。
苏阮阮仰头注视他,乖巧叫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
薄景衍眉心微动。
竟然是她!
薄景衍心中百转千回,声音却温和疏离:“挺乖的。”说完,径自走到苏阮阮身边坐下。
苏阮阮轻咬了下唇。
她怕他。
方才他看她时,目光是纯男性的侵略。
就在苏阮阮内心轻颤时,老太太又对众人说:“回头挑个好日子,正式让阮阮入咱家的族谱。”
入族谱?
薄景衍意外。
他侧头看苏阮阮。
白皙纤细,娇软脆弱。
这样的孩子,在薄家熬不了几年。
这时,薄景媛举杯甜笑:“阮阮初到咱们家里,应该先庆祝一下。”
哼!想入薄家族谱!?
苏阮阮,也配?
这一打岔,老太太竟然忘了话头,和薄家众人一起热热闹闹饮酒。
饮毕,薄景媛异常热情:“阮阮,你怎么不喝啊?”
她一再逼迫,苏阮阮只得小口地喝。
薄景媛冷笑——
那东西不出两分钟就有作用,一会儿苏阮阮忍不住,家里人就会知道她怎么放荡了。
可是她左等右等苏阮阮仍无异样,反倒是她自己全身热了起来,面上烫得要死。
她怕死了,哭起来失神地叫薄夫人:“妈……我……我难受……”
薄夫人瞧着她这模样也是一惊,她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猜出原由。当下立即扶着小女儿起身,一边对着下人吩咐:“叫医生过来。”
她若有所思地扫了苏阮阮一眼。
那女孩子不胜酒力地靠在椅背上,一脸担忧地瞧着景媛。
应该不是她!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