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白若溪对她的那点事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,而且她对那个玩弄这身子原本主人的太子殿下也丝毫不感兴趣。
如今看来白雪儿这脸打得还不轻,不得不说,她跟慕千傲也称得上是绝配。
“光儿这话是何寓意?”慕千傲看着这两个当初都为他疯狂的女人,心中暗笑,就算是过去了三年,他依旧能让白若溪再次匍匐在他的脚边。
“什么意思,太子殿下还是去问雪儿姐姐吧,”白若溪眨着单纯如白兔的双眸,靠在了慕千疑的身边,“王爷,臣妾好累啊。”
慕千疑观察着这戏剧性的变化,随后一个弯腰,直接把白若溪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爱妃累了的话,本王抱着你便是。”
此一动作,让宴会上的女性均是惊呼,甚至有些女子双眼已经冒出了小心心,恨不得被抱的人是自己。
白若溪嘴角扯了扯:“王爷,太夸张了吧。”
慕千疑百年不变的脸上破出一抹笑,宛如突破黎明的那道光,令人一眼便印在了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他俯身靠近白若溪,将头贴近她的脸颊,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不是王妃说的吗,既然要演,就做足一点。”
从后面看去,仿佛二人正在甜蜜拥吻,这一幕又引起了一阵尖叫,而且还有几个女子受不了**,直接昏了过去。
白若溪头皮直跳,这个男人,还真是不错过任何一个报复的机会啊。
只是他也太小瞧她白若溪了。
“王爷你坏坏!”白若溪眸光一转,举起粉拳锤在了慕千疑的胸口。
只是这拳头看起来柔弱无骨,力气却十足。
慕千疑眉头微皱,没想到白若溪的力气会这般的大。
“你才是小坏坏!”
慕千疑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白若溪的拳头,让她不能动弹,凑近道:“你故意的!”
白若溪羞涩地一钻,把脸埋在了慕千疑的胸口:“王爷才是故意的,王爷又欺负人家!”
她这“欺负”二字说得百转千回,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。
慕千傲看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打情骂俏,气得脸色极为难看。
虽记恨着白若溪,可看见这一幕,白雪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她跟慕千疑这般,就不会再跟她争慕千傲了吧。
只是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,越是得不到的,反而就越是想抢过来。
这几位皇子们闹得够了,正好吉时已到,圣文公与皇后在众人的跪拜声中,缓缓的来到了高阶之上,接受那些皇子和臣民的朝拜。
圣文公端坐于龙椅之上,俯视着下方人群,道:“各位皇儿,爱卿,平身。”
下方有山呼声响起:“谢皇上。”
“今日朕设下盛宴,旨在为我儿接风洗尘,前时有番邦犯境,屠我边关百姓,伤我天圣国威,实属欺人太甚,我儿千疑此次争战,三年浴血,不但将番邦之霸气全灭,更另其番邦王签下条约,年年纳贡,岁岁称臣,可算为我天圣长足了志气。”
下边群臣纷纷恭贺,声若惊雷:“吾皇鸿福齐天,佑我天圣,必可千秋万代。”
白若溪暗中冷笑:“千秋万代,哼,哄哄自己还行,据我对历史的了解,好像你们天圣总共也不过三百来年,这都已经过了十分之七了。”
可是这句话如果说出去,怕是分分钟都能让她被推下去砍了头,她才不会那么傻。
圣文公举起酒杯,道:“疑儿呀,这次你初战告捷,为天下百姓立下汗马功劳,朕借此美酒,敬你一杯。”
慕千疑受宠若惊,连忙跪下道:“儿臣惶恐,保家卫国,抵御外敌,本就是儿臣份内之事,儿臣不敢邀功。”
那皇后长孙氏笑道:“疑儿你不用拘礼,你父皇如今酒兴正浓,你便陪他饮下此杯吧。”
慕千疑这才将酒杯高举过头,道:“多谢父皇厚赐,儿臣先干为敬。”
男人没有不好酒的,圣文公见慕千疑将酒饮了,大呼痛快,自己也一仰头,将酒一饮而尽,然后哈哈大笑道:“好,好,各位爱卿今日痛快畅饮,为我儿归来助兴。”
群臣都是一群马屁精,如今见皇上高兴,一个个的也是一个劲的叫好,一时间,这慕千疑的便成了今天这宴会的主角。
太子自幼是受惯了宠爱的,如今见有人比他还风光,不由得气得直咬牙,双拳握得骨节咯咯做响,白雪此时坐在他身边,见他这种情景,不由得也吓得不敢大声说话。
白若溪自然能捕捉到太子那几乎能杀人的目光,不由得脸上浅笑着,暗地里把声音压到最低,手里端着酒杯,与慕容疑道:“如今太子看你的眼神似乎是想吃了你,王爷,你今天的风头可是出点有太过了。”
慕容疑淡然一笑:“本王浴血三年,自然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,他在朝中只知通晓历史,学习治国之道,是个文弱之辈,本王岂会怕他?”
白若溪端起酒杯,给他斟满了一杯酒,道:“你若是不怕他,自然不会身上中了暗器,然后狼狈的跑回府来,还需要我给你解围,王爷,有时候,还是低调一点吧,免得得罪了小人。”
慕千疑冷眼看她:“想必是你心疼你的心上人,怕我一时失手,伤了他吧。”
在慕千疑的心里,始终都是在意着,这个女人心中所爱的人,是太子,所以,他想怼她的时候,说话并不需要客气。
白若溪撇了撇嘴,对于这种狗咬吕洞宾的人,她向来也懒得解释了。
长孙皇后见慕容疑时时与那白若溪低语,便朝着白若溪道:“这一位,便是疑儿的九王妃吧?”
白若溪此时正贪婪的把那一块美味的桂花糕塞进嘴里,听到皇后叫她,连忙把那大块的糕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,噎得她直伸脖子,慌手慌脚的走到台阶前,对着长孙氏深深下拜道:“儿媳见过皇后娘娘,呕,娘娘千岁。”
因为吃得太噎,白若溪不禁连连打着嗝,把个长孙皇后逗得咯咯的笑:“不急不急,本宫只是与你闲聊,不用这么紧张,快回身喝口水”
白若溪连忙回身,取了一碗水,将糕点顺了下去,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:“妈呀,噎死我了。”
长孙氏笑道:“倒是个机灵古怪的丫头,孩子呀,当初是怪本宫了,在你大婚当日,便让疑儿去了边疆支援,破坏了你的好事,你可不要记恨本宫呀。”
白若溪连忙道:“娘娘说的哪里话,臣妾哪敢?王爷他能建功立业,为国而战,也是臣妾的荣耀。”
长孙皇后挥了下手,身后有宫女便递过来一个首饰盒,长孙皇后打开来,里面银光一闪,却是一柄玉如意。
“这玉如意,号称是我天圣国之瑰宝,本是原皇太后赐于本宫之物,如今本宫便借了这个机会,赠与你吧,难得你这么明事理,疑儿大婚之日让你独守空闺,一去三年,对你多有冷落,你收了这玉如意,便不要再记他的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