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惊惧更甚,如临大敌死死盯着他,她嘴里被绸布塞死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帮你解开绳子......”
女子愈发慌乱,眼睛死死盯着他却积满泪水。
“好吧好吧。”
他也无奈了,要做好人真难,只能罢手。
换了语气道:“没想道被你看穿了,我确实骗你的,
但我想对你不利,你一个小小女子又能拿本爷怎么样对吧?”
他一趾高气昂起来,那女子反而眼中少了惊惧,满是怒气。
李星河连忙趁热打铁,搓搓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:
“本公子完全可以趁机强占你身体,可我偏偏不,因为那样一点都不刺激,
我想要你挣扎,求救,你叫得越大声我就越高兴!”
果然,女子眼睛全红了,恨不能立刻把他千刀万剐,眼中都是怒意,惧意已无。
愤怒是战胜恐惧最好的方法。
眼见目的达到,李星河连忙趁热打铁:
“啧啧,不错,合本公子胃口,现在我就把你放开,然后再慢慢折磨你。”
那语气,那神态,活脱脱一个青面獠牙吃人不吐骨头的邪恶大反派!
说着就上前把塞在她嘴中的绸布取出来,女子死死瞪着他却没说话再也没挣扎阻止。
李星河接着为她依次解开脚上和手上的绳子,结果才解开女子就怒喝一声:“恶贼!”
顺势上来就要跟他拼命,可惜血脉不通,才迈开一步就倒了下去,李星河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。
“放开我,你这贼子!”女子半天没喝过水,嗓子沙哑,话却冷到极致。
李星河可不是之前的草包,他见多识广,这女子直到此时不呼救,不乱叫,显然不是一般人。
说话冰冷毫不留情说明她心中虽慌乱但却根本不惧他,要么有所持,要么有背景。
“好吧。”
说着李星河一放手,女子咕咚一声瞬间倒在地上,披头散发模样十分狼狈。
“你.....”
“你叫我放手的啊。”
他一脸无辜。
女子死瞪他一眼,也不知是气急还是悲愤,一言不发挣扎着要爬起,
却因为被绑一夜血脉流通不畅而无力站起,一张艳脸更是寒霜密布,周遭空气冷了三分。
李星河也不得不承认,这前身虽是个草包但眼光却是绝顶,
这女子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,一双明亮大眼,柳眉如丝,长长睫毛,琼鼻小巧,
白皙皮肤透出淡淡粉红,薄薄双唇如娇花美艳,配合眉宇之间的英气,英姿飒爽的女人。
而且根据她刚才的气力,李星河推测显然这女子不是等闲之辈,是练过的。
上前把她扶起,她刚要挣扎,李星河便威胁道:“再犟我可要放手啦。”
大概是想到之前摔倒惨样,女子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没拒绝他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一边扶她坐在桌边凳子上李星河一边问。
女子迈开脸,根本不理会他,他也没追问。
看着女子手臂勒肿的红印,连忙说道:
“你在这坐着,我来帮你揉揉疏通血脉。”
看到女人微微皱眉,接着又补充一句:“放心,我找女人来弄。”
“有人吗?过来两个人。”
李星河站在门口喊道,不一会两个小丫头就穿过院子匆匆赶来。
两个丫头估计十三四岁,根本不敢抬头看他。
战战兢兢跪在门前:“世子有何吩咐。”
李星河言语温和的道:“进去给里面那位姑娘按按腰背,她叫你们做什么便做什么,再吩咐厨房弄点吃的过来。”
“是.....”两个小丫头大概是没想到世子居然这么说话,顿时都反应不过来。
不过手脚却很麻利,一个去了厨房,一个进去给里面的姑娘按摩。
在院子里稍微活动筋骨,风一吹,脑子也活络起来,这时他才整理起脑中的记忆。
不过这些记忆零零散散,非常杂乱。
倒是关于宜春楼的小娘子们,记忆那叫一个全面,居然占据大半!
真特么是个人才,他这个前身不愧纨绔子弟,所有才能都用在女人肚皮上没半点脑子。
不过他很快想到了皇上,也就是他的爷爷。
越是回思越是心惊冷汗直流,原主这是快死到临头他自己还不知道.....
在李星河记忆中,年幼时他的皇爷爷时不时将他召进宫中玩耍考校。
他心中自然十分不爽,但皇帝在他印象中威严无比,李星河十分惧怕。
后来他的父亲战死,母亲忧郁而终,皇爷爷对他更加宠爱,若不是礼部一班官员成天嚷嚷不合礼法,他几乎被接进宫中。
皇帝只好让李星河六叔李昱收养他,待到虚冠之年再自立府邸。
李昱是个闲散皇子,并未封王,没时间管他,加之李星河性子顽劣,他也管不动,久而久之愈加跋扈张扬。
最终李煜只得将他送回萧王故邸,让李星河单独去住,同时差遣人众照看他。
后来皇帝依旧招他入宫,但他经常招惹是非,皇帝为此斥责过好多次,但次次无用。
他左耳进右耳出,久而久之,皇帝就不再斥责他了。
原主以为这是皇爷爷宠爱他,依了他,更加得意忘形,但李震却明白,皇帝这是放弃他了.....
之后皇帝将当朝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”王越孙女王怜珊许给他。
景朝类似宋制,这平章事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他更是高兴得不行,以为皇爷爷对他宠爱胜过他人。
李震感觉头大,这李星河果然是头号二世祖,不仅跋扈,他还没脑子。
他以为自己倍受恩宠,其实早就是皇帝的弃子。
至于何时抛弃他,大概从不再训斥他开始,皇帝也对他失望了。
不过这皇帝真狠,一旦抛弃即使自己的亲孙子也毫不留情。
李震经历得多自然明白。
首恶必诛,这不止是句口号,更是一种手段。
拉拢大部分,打压一小撮,而这“首恶”就是那一小撮。
开元是京都,权贵无数,跋扈者何止他李星河一个,民怨必定很深。
只是他李星河的跋扈无人可及,于是人们就记得李星河了,久而久之他就是那个“首恶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