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节,地里的高粱生长得正是旺盛的时候,一大片油油的绿色,十分浓密。
允希蓉一被他拖进去,只见绿意轻颤,那高粱稍上挂着的饱满穗子跟着晃了晃,犹如一阵风来,很快就隐匿了踪迹。
等到了高粱地深处,里面就是一块接着一块的高粱旱田连在一起的,允希蓉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见,更没人看得见。
王喜恒狠狠揪着允希蓉的头发,硬是把她拖到了高粱地深处,自己手臂上被她挠了几道血痕,不由恼羞成怒,一把就将她推倒在地,扑压了上去。
允希蓉衣裳凌乱散开,绝望之中,她随手摸到地上一块凝结的土块,用尽力气猛地朝王喜恒的脑门上砸去。
王喜恒被砸得满脸泥土,额头上还有些黏糊糊的,见允希蓉爬起来要逃,当即抓住她的脚踝又把她拖了回来。
王喜恒一手狠掐着她的脖子,一手去扯她的裤子,凶神恶煞道:“不识好歹,我看你一会儿怎么求饶!”
允希蓉满脸涨红,感到窒息。后来她瞳仁渐渐涣散,失去了神采和生气。
可王喜恒一心顾着去扒她的衣裤,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。
王喜恒又露出垂涎欲滴的神色,正要撕下她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,突然一枚冷硬的土砾冷不防从高粱的层层绿叶后面射了出来,直直精准地击打在王喜恒的手背上。
王喜恒吃痛,手就往后缩,警惕地四下望了望,喝道:“谁?!”
高粱地里安静得只剩下风声,无人应答。
他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异常,耐心全无,又开始解自己的裤头。
可这时,突然他手腕上便是一紧。
他那只手上还用力地扼着允希蓉的脖子,还没反应过来,只来得及看一眼恍惚是允希蓉忽然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,紧接着就是一声骨头咔嚓的脆响。
剧痛传来,王喜恒无法承受,捂着手当场爆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。
此时允希蓉睁着眼睛,双眼里已经恢复了神采,可是那双眼底里却端的是清醒、冷静,还有嗜杀。
与之前绝望无助的允希蓉判若两人。
王喜恒痛得浑身抽搐,不想紧接着还有第二击。
允希蓉大气都不出一下,当即又抬腿曲膝,一弓腿摁在了王喜恒的裆部,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,他根本反应不及,只能生生受下。
王喜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痛苦至极,脸上青筋都凸起来了。
他双手捂着裆,躬身蜷缩在地上,望向允希蓉的眼神里尽是不可置信。
这还是刚才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吗?
分明就跟恶鬼上身了似的!
王喜恒瞪着眼珠子,眼睁睁地看着允希蓉晃了晃从地上起来,她还有些不适应,低头看了看自己,衣裳凌乱,便不紧不慢地一边把衣服整理整齐,一边走到王喜恒的面前。
王喜恒一个劲地往后缩,她脸上的神情简直冷静得太可怕。
允希蓉垂眼打量他时,眼神鬼魅,还随手悠闲地系着衣带,她道:“长得这么疙瘩,也好意思出来混?”
“你……你别过来……”
允希蓉恶劣地挑起一边嘴角,道:“别介啊,刚刚不是还挺得劲的吗,来,我跟你玩玩。”
形势一下反转,一股恐惧爬上了王喜恒的心头。他哪还有方才嚣张的气焰,只忍着剧痛爬起来就要逃。
可是刚跑两步,允希蓉手都没用一下,直接抬起一脚便把他踹翻在地,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裆部,王喜恒霎时脸色煞白。
允希蓉道:“跑什么?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说罢,脚上却是碾了碾。
王喜恒惨叫。
允希蓉在他的惨叫声中淡淡又道:“你看,你又不管好你的小兄弟,只好我帮你管管。这不,以后它就不会强出头了。”
允希蓉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,把他往土里摁,又扬着眉轻佻道:“别用这张脸对着我,丑,太丑了,真是多看一眼都比辣椒水还辣眼睛。什么瘪犊子玩意儿,出来丢人现眼,也好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