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林怒气冲冲地说道,他之前就疑惑,为什么姐姐这么善良的人,会生出一个这么恶毒的女儿,却没想到竟然是抱错了孩子!
容南衣也深深皱眉,这个徐曦月实在是太过分了,而且她可是听了徐曦月没少说艾淑的坏话,简直把艾淑形容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,而自己就是那个可怜被剥削的小白菜!
现在想来,还真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绿茶味道……
艾淑也叹了口气,其实她这辈子根本没有嫁过人,更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发生过感情纠葛。
她这一辈子,都在守护小姐诞下的那个女婴,把自己欠小姐的恩情,都还在小小姐身上。
所以当她得知徐曦月竟然是左相府千金,并不是小姐的孩子时,她几乎崩溃,差点想要轻生。
直到容南衣回来以后,看到那张跟小姐酷似的面容,她才终于相信,这,才是真正的小小姐!
更关键的是,容南衣心地纯良,容貌倾城,就算是以后她到了九泉之下,也能跟小姐交差了……
“娘……”容南衣轻轻扶住艾淑的肩膀道:“你现在需要抓药治病,我们今天就去你工作的酒馆,把你的工活给辞了吧!”
艾淑愣了一下,连忙拒绝道:“你这个孩子说什么呢?你现在还是个小姑娘,你舅舅的薪劳也没有那么多,还是需要娘出去挣银两补贴家用啊……”
容南衣正色道:“娘,你现在工作的地方实在是太累了,根本不能有利于您养病,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。”
见容南衣反复劝着,艾林也赶紧将昨日的银两拿出来道:“姐,你看我这里还有这么多钱呢!你就放心休息吧!家里有我呢!”
“娘,我之前在左相府也有一些体己,已经够用了,您就放心养病吧……”
艾淑还是摇头道:“我怎么能依靠着我的女儿和弟弟活着?那和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区别了?”
容南衣面色一沉道:“娘,你不知道你的身体现在有多严重的病吗?要是再不好好休息的话,只怕是就时日无多了,女儿不愿意看到自己好不容易认的娘累死在自己的面前,要是早知如此的话,我不如趁早离开这个家!反倒是省了之后伤心的苦楚!”
说罢,就向门外走去!
艾林一把拽着容南衣,对着艾淑说道:“姐,你看看孩子都这么说了,你……”
艾淑泪眼朦胧,只得点头道:“好,南衣,娘答应你……”
于是,艾淑带着南衣,欢欢喜喜的走向酒馆,决定把工活辞了。
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邻居,艾淑人缘好,很多人都跟艾淑打招呼。
“哎呀!艾淑,这是谁家的女娃娃呀,出落得这般漂亮!”
艾淑骄傲的扬起头道:“这是我女儿,容南衣。”
容南衣一一向这些妇人问好。
待艾淑走远以后,那些妇人议论纷纷道:“这小丫头长得是真好,只是却一点也不像艾淑啊!”
“你懂什么,女儿像父亲,八成是跟她亲爹长得像吧?”
“是吗?这艾淑我估计也不是什么检点的女子,年轻的时候肯定是被长得俊美的男子骗了身子,不然,这么多年能一直跟弟弟相依为命吗?”
一帮人越说越难听,她们这个阶层的人,也根本不会把别人往好了揣测。
而另一边,艾淑带着容南衣到了酒馆,对着酒馆的老板娘介绍道:“老板娘,这是我女儿,南衣。”
顺便小声向容南衣介绍道:“这位是钱夫人。”
“钱夫人好。”容南衣礼貌道。
钱夫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,只是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,身上还能看得出年轻时丽色天成的影子。
她笑着说道:“还真是个好看的丫头,艾淑啊,你以后要享福了。”
艾淑笑了笑,随即道:“钱夫人,我这次来,是要跟您辞职的,还请您能把我这个月的薪酬结算一下。”
钱夫人一听这话,瞬间不乐意了,眉梢微吊道:“艾淑,你这是怎么回事?你要是想辞职的话,总要提前一点跟我说吧?你这么贸贸然的辞职,让我去哪找替换你的人?”
“辞职也可以,那你这个月的薪劳就不要拿了。”
艾淑一听急了,连忙对着容南衣道:“南衣啊,你看娘就不辞了吧……不然这薪劳……”
她是实在心疼那银两。
容南衣闻言安抚了一下艾淑,上前道:“钱夫人,不如接下来的我替我娘干活吧,我年轻,肯定手脚要比我娘麻利些。”
“我在这里干一个月,直到您找到替换的人,怎么样?”
钱夫人微微眯眼道:“小丫头片子别在这里胡吹大气,我们这酒馆可是很累的,你确定你能干得了吗?”
容南衣笑着道:“能不能干,钱夫人试一试不就知道了,而且我娘现在是因为身体不好,实在不能劳作了,所以才跟您辞职的。”
钱夫人想了想道:“行,看在你很有孝心的份上,你就先替你娘干着吧,不过我丑化说在前面,要是你干得不好,我照样辞退你!”
容南衣坚定道:“一言为定!”
……
另一边的左相府。
徐成光美滋滋的坐在卧房中喝酒,他今天刚得了的消息,摄政王谢怀渊病危,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到了!
却不想这般静谧的好时光竟然被打搅了,左相府夫人,他的嫡妻柳月茹急急忙忙赶了过来,直接闯入了他的卧房中。
“何事这般慌忙?岂不失了当家主母的气度!”徐成光有些不悦道。
“老爷,你还在这里喝酒,不知道咱们的宝贝女儿曦月要出事了吗?”柳月茹着急道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刚才宫里太监通传,说是让我带着曦月进宫,觐见太后和太皇太后!”
“还有这事?”徐成光皱了皱眉,随机道:“无妨!当今太后和太皇太后就是个有势无权的纸老虎,你带着曦月进宫正常答对即可。”
“这个时候,太皇太后叫我母女二人进宫,为的自然是曦月和那摄政王的婚事啊!”
柳月茹此言一出,徐成光的酒瞬间醒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