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程安轻松地挡下卓云哲的拳头,平静地道:是我龌龊还是你心急你心里清楚。
卓云哲怒极:封程安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
封程安甩开他的手,拿纸巾擦了擦,好像碰到卓云哲脏了他的手。
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,立刻离开这里,不要再试图跟踪我,下次再碰见,我不会这么好脾气了!
看着他冷淡至极的模样,施暮秋深呼吸,低声道:卓云哲,让开!
小秋
施暮秋干脆走到他和封程安中间,面若寒霜:封程安,卓云哲说得没错,你欺人太甚!
一巴掌甩过去,清脆的声响凝固了空气和所有人。
打破这份安静的是孩子突然哇哇大哭的声音。
紧接着,那个温柔纤细的女人牵着大哭的孩子走过来,直接冲施暮秋跪下。
封太太,对不起,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,你别怪安哥,你要打就打我,你打我吧!
即使是哭,都哭得娇弱动人。
甘雨,你这是干什么。封程安皱眉,抱起孩子,又把她拉起来,而她顺势倒在他怀里,嘤嘤哭泣。
真是一个菟丝花般的女人。
施暮秋看了一眼后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:封程安的眼光不过如此!
离婚证麻烦你寄给我!卓云哲,我们走!
就在她转身离开之际,身后传来封程安冷漠的声音。
施暮秋,这一巴掌我记下了!
施暮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她喜欢了他十四年,他不记得。
她是与他结婚了三年的妻子,他不记得。
她对他的好他一概不记得。
偏偏就记住了这一巴掌。
封程安,你不过如此!
施暮秋和卓云哲上车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床还没买,只能去另一家家居馆继续买买买。
终于把家具配齐,施暮秋本想回去休息,卓云哲却非拉着她出去嗨皮。
为了庆祝你离婚,我们今晚不醉不归!
酒吧里,卓云哲给施暮秋倒上酒,非要给她庆祝恢复单身。
其实施暮秋并不喜欢喝酒,但是今天特殊,她也想喝一点。
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?
两杯酒下肚,卓云哲又拉她去舞池跳舞。
小秋,你就是太在意那个渣男,天天把自己拘在一个套套里,一天天的越来越不像自己!看看你这碍眼的眼镜,你近视吗?还有你这见鬼的头发,什么东西?还有你这身衣服拜托,你可是施暮秋,你能不能做回自己!
卓云哲扯着嗓子喊,配合着舞池里震耳欲聋的音乐,施暮秋有一瞬间的恍惚,紧接着就是酒劲上头的热血沸腾。
是啊,她这么委屈自己是干嘛呢?
丢掉黑框眼睛,扯开发髻,一头如墨般的长发倾泻而下,长及腰间,随着她的舞动而晃动,跳的发热,她甚至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,扯开了衬衣衣领。
卓云哲看的眼睛发亮:小秋,你应该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有多美!
施暮秋知道自己长得好看,可惜,不入某人的眼。
她晃了晃头,把那人的身影甩掉,一仰头干掉半杯酒。
我去趟洗手间。
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被醉意染红的美人脸,水眸盈盈、红唇欲滴。
施暮秋看着自己,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。
她比那个女人好看多了不是吗?
封程安,你个眼瞎的!
阿嚏
从洗手间出来的封程安被脂粉味刺激得打了个喷嚏,不禁捂了鼻子。
紧跟着他出来的龚宇飞大笑:程安,你都结婚三年了还受不了女人的香味?那你怎么跟你老婆同床共枕的?
滚!封程安皱眉。
反应这么大?难不成你真的没碰过你老婆?
龚宇飞一直都是这么口无遮拦,封程安刚想喊他闭嘴,却被人撞了一下。
喂,干什么呢?眼瞎啊?龚宇飞叫道。
施暮秋抬起头,捋了下垂下来的发丝,却不曾想一眼撞上封程安的视线。
她怔了下,笑:是啊,眼瞎啊!
咦?你是你不是龚宇飞认出她,指着她叫。
施暮秋冷下脸:我不是!
说完,扭头就走。
龚宇飞跟在她屁股后面:不可能,我龚少爷的眼睛毒着呢,你不是嫂子吗?你、你怎么这模样了?
扭头:程安,这是你老婆对吧?!
封程安眉心微拧,看着眼前长发飘逸的背影。
不像她,但是她。
刚刚她经过的时候,他能闻到她身上的草药味。
很淡,几乎被香水味所遮盖。
但是这模样的她,他没见过。
想到刚刚惊鸿一瞥,她衣领大敞锁骨露出
封程安眉心拧得更紧,刚要上前,却见施暮秋突然站定转身,发丝飘起,几乎扫到龚宇飞。
他一把拉住龚宇飞往后退了步。
施暮秋的视线冷冷地扫过他们:再说一遍,我不是!
可你
不信问他!施暮秋冲封程安抬了抬下巴,神情倨傲。
龚宇飞狐疑的看向身旁的封程安。
封程安没有理他,上前一步:你怎么在这里?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?
呵呵施暮秋挑衅地看他,关你什么事?我们认识吗?
封程安皱眉:施暮秋,别发酒疯!
神经病!
施暮秋扭头就走,封程安刚要伸手抓他,一个人影横插进来。
封程安一眼认出来人:又是你?
你要干什么?卓云哲挡在施暮秋身前,封程安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,对女人动手?!
我靠,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。
龚宇飞上前叫嚣,你谁啊你?我们封总跟他老婆说话,关你屁事?
卓云哲嗤笑:老婆?他也配?
卓云哲,别说了,走。施暮秋拉着卓云哲就走。
封程安没再跟上去。
龚宇飞气得跳脚:我靠,程安,嫂子竟然当着你的面跟别的男人走?她这算不算当面出轨?你特么能忍我都不能忍,找他们算账去!
封程安本想说不必,可鬼使神差的,竟跟着龚宇飞一起找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