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山的后果是,翌日,我们回门时,我全身酸痛,成了个「瘸」子。
即使甫一回家,他便让我用冷水泡脚,还给我按摩脚底。睡前又逼着我泡了两刻钟热水,甚至一直给我按摩,直到我渐渐入睡。
可第二天,我和小香还是「瘸」了,路都走不了。
早上我一瘸一拐上马车时,他父母眼里满是担忧,还万分嘱咐宿狄,一定要好好向我父母解释。
事实上,当我一瘸一拐地下马车时,我爹娘确实震惊了。尤其刘合,差点就直接上手揍他了,如果不是被人拦住。
否则,宿丞相陪夫人回门,刚下马车就被大舅子揍成猪头,好事者再联系宿狄和绵绵的关系,只怕是要脑补一出年度家庭伦理狗血大戏了。
后来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,宿狄突然变出两个玉佩,说这是我特意去惊云寺请圣僧开过光的。
我爹娘欣喜地接过玉佩,又一脸欣慰地看着我,好像在说,我家小屁孩终于懂事了。
只有刘合哼了一声,表示不满。
我看了眼宿狄,希望他能再变出个玉佩来,但很明显,你会送自己情敌尤其是拐走了自己未婚妻的情敌玉佩吗?
于是乎,刘合抗议,但抗议无效。
我们闲聊了一会儿,母亲才告诉我们,刘合和绵绵的婚期定了,就在下个月初六。
母亲说这话时,我悄悄地看了眼宿狄,他嘴角含笑,不停地说着恭喜。
我想起大婚那晚,我不过是问了他一句,绵绵姐为何选择我哥而不是他,他便半晌不理我。
如今,我仿佛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。
我不知道母亲是试探还是提醒他,只是我有些心疼他。说到底,他是被伤害的。
我右小腿故意用力,立即便抽筋了,然后我大叫:「哎哟,我小腿抽筋了,痛死我了。」眼泪哗哗地就往外流。
母亲见状,连忙跑到我身边,蹲下给我按摩。
「啊……娘……你轻点,我痛……痛……痛啊……」我越喊,哭声越大,我娘不好意思,让下人扶着我回了房间,继续给我按摩。
于是乎,昨晚嚎了半夜的我,今天又嚎了一个上午。
我好难受,并把我受的罪加倍算在刘合头上。
下午,我终于找到刘合,威胁他以后不得说宿狄的坏话,并且敲诈了他一百两银子。
他当然是不愿意,我登时便要好好跟他唠唠我为什么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。哦,故事的开头是从我五岁那年他骗我宿狄才是我亲哥哥说起……
大概是我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终于激起了他的良知。
为了求我闭嘴,他掏出二百两银子,说是封口费。
我说要五百两,他不愿意,我就要开始畅想未来我的悲惨生活。
他抵不过,终究答应了,给我银票时恶狠狠地盯着我:「你以后还是少回来吧,我怕忍不住打你。」
我使劲抽出银票,揣进兜里,快步走出房间才大喊道:「放心,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