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媛脸色骤变,复又讥讽一笑:就你那病恹恹的孩子,能活多久?
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拧得滴血,疯了似的大喊:闭嘴!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一个孩子!
你不用挑拨离间了!我怒火中烧,步步紧逼她,心中的火气激得我想毁掉一些什么,时韫不会喜欢你这种恶毒的女人。
她怔住,一扫之前的嚣张自信,被我逼得连连后退,嘴上仍不肯认输:我说的有错吗?你那孩子本来就是个病秧子!
他出生时弱得就像一只猫,出气多进气少,在医院里住了两年才勉强活下来,谁不知道?
何况,你那孩子是不是周家的种都不一定
她说的话太恶心,我怒极,忍不住抬手,一巴掌扇过去!
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周家的!她怎么能这么恶毒!
就在这时,她脚下一滑,摔倒在地。
啊我还没反应过来,她已经捂着肚子皱起眉,看起来痛苦万分,虚弱地痛叫道:孩子,我的孩子
伴随着她的声音,我看见有血从她的腿间弥漫开来。
我顿时僵在原地。
宋媛不再嘴硬,挣扎着捏住我的衣角,卑微祈求道:不要,你不要伤害我,求求你,送我去医院吧。
我虽然生气,但也没想过要害一个孕妇。我也是怀孕过的人,知道流产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。
于是我连忙掏出手机,要叫救护车。
与此同时,门口传来一声怒吼:你们在做什么?
是时韫!
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,心里安定了不少,想和他说明情况:时韫,宋小姐她
可时韫看都不看我,一把将我推开,我猝不及防,跌在茶几上,后腰传来尖锐的疼痛。
时韫紧张地抱起宋媛,小声宽慰,就好像在呵护自己的珍宝:没事,会没事的。
宋媛虚弱地依偎在他怀里,点点头。
他们的动作那么自然,就好像早就上演过千万遍。
我震惊地盯着他们,喉咙干涩得像是能磨出血来:时韫?
他终于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无比冰冷,一字一句道:你最好祈祷她没事,不然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。
心像被人用力捶了一下,我摇头,想说点什么,可脑子太乱了,让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后腰的疼痛让我无法动弹,我只能怔怔地望着他们远去。
我心爱的丈夫,在我生日这天,抱着他心爱的女人,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