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掰着他的手指头,含糊地说:什么女人?那个三吗?呜呜,她是个狐狸精,她勾走了我的男人,你帮我把他抢回来好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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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,夜北枭一蹙眉,什么乱七八糟的?这个女人还满嘴酒气,那个女人不会给他送了个酒鬼吧?已经醉成这样了,倒好打发了。
他厌恶地一松手,就想开门把江南曦扔出去。
可是,他手劲一松,江南曦的身子就软软地扑到了他的身上。
她闻到男人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,瞬间把他认成了高伟庭,立刻就哭了起来:阿庭,是你,对不对?你还是要我的对不对?我不是木头,我可以给你的,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的你摸摸,我没有输给她
她急切地拉着他的手,往自己胸口上放。
柔软的触觉,让夜北枭浑身一颤。他刚用冷水澡压下去的火焰,瞬间又在他体内燃烧了起来。
该死,你到底是谁?他烦躁地甩开她的小手。
可是她柔软的手臂,却缠上了他的脖子,双腿还环上了他的腰,她的小嘴笨拙地吻咬着他冰凉的唇,呜呜着说:阿庭,我是你的,你要我吧,求你不要再离开我,我不能没有你
夜北枭一贯自傲的冷静和自持,已经被这个莫名闯进来的小女人,消磨殆尽。
从她的只言片语中,他知道,这个小女人应该是被一个叫阿庭的混蛋抛弃了,伤心过度,才把他错认成了那个混蛋。
他急需要解药,但也不屑乘人之危!
他强忍着烈火焚身的痛苦,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扯下来:女人,你认错人了啊
江南曦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,让夜北枭所有的理智都分崩离析。
女人,这是你自找的,你不要后悔!
他转身把她扔到身后的大床上,随后欺身而上,女人,记住,我不是你的阿庭,我是夜北枭!
夜色深沉,窗外广告牌的红光一明一暗地闪过窗口,在紧闭的窗帘上,留下片片诡异的光芒。
黑暗中,江南曦大睁着眼睛,而她身边的男人已经沉沉睡去,他的一条强健的胳膊,还压在她的胸口。
她已经清醒了,清醒地知道,刚和她折腾良久的男人,并不是高伟庭。
他比高伟庭强壮得多,甚至霸道得多。
高伟庭对她一向很温柔
她的心头漫过一阵痛,她却自嘲地勾起了唇角。
她应该向这个男人证明了,她不是木头,不是迟钝
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臂,起床,摸索着穿好衣服,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,不留下丝毫痕迹。
她始终没有去看男人的脸,也不知道他是谁,也不想知道。
她转身之际,见地上有一个闪亮的东西,她就弯腰捡了起来,是一块手表。
她捏了捏手表,毅然放进了自己的包里,然后走出了房间。
站在凄冷的街头,她的眼中再流不出一滴泪。
她取出手机,拨打了一个刻在脑海里的电话,对面的人,是她在这个世界上,唯一的血脉牵连了。
她的电话几乎是被秒接:曦儿,怎么了?
那熟悉而关切的声音,还是让江南曦泪奔。
她哽咽地说:哥,我想离开唐城。
江南晨一愣,问道:曦儿,出什么事了?高伟庭那混蛋欺负你了?
江南曦抽泣着说:哥,你不要问了,我要离开唐城!
江南晨点头:好,曦儿不哭,你说要去哪儿,哥给你办!
天光大亮,唐城又迎来新的一天。
夜北枭从睡梦中醒来,他的头有些闷闷的,他捏着眉峰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昨晚的记忆涌来,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,往旁边一看,空的。
他掀被下床,蓦地发现床中央,有一片干涸的血迹,让他不由一怔。
继而他大步走向卫生间,推开门,里面也没有人。
他眉峰蹙紧,从地上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,却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了。
他的眼眸一阵紧缩,那个女人,到底是什么人?难道他被她骗了?
他的眼眸里卷起漫天风暴,女人,你最好能承受骗我的代价!
他捡起自己的手机,打了个电话出去:把昨晚进我房间的女人抓回来!
他的话,差点让对方手里的手机掉地上:夜少,昨天没有人进你房间啊!那个女人安排的人,已经被我们扣下了!
真的不是那个女人安排的?
夜北枭心口的怒火消了一些,但是随即又怒道:怎么干活的?一个大活人进了我房间,又离开,你们竟然不知道?我给你们一个小时,给我把人带到我的面前!
对方战战兢兢: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?长什么样?
夜北枭:他不知道!他只知道,她的味道很不错,让他欲罢不能,要了一次又一次!
他蓦地脸红了。
他却粗声说道:她偷了我的手表!
在这一天,唐城动荡不安,据说是一个大人物在全城搜查一个女贼,她偷了大人物一只天价的手表!
可是一连几天,那个大人物都没找到那个女贼,甚至不知道那个女贼叫什么名字,长什么样子。
后来,大人物在媒体上公布了那只手表的样子,发出悬赏。只要找到那只手表,奖励一千万。那只手表虽然昂贵,倒也不值一千万。
于是,有许多女孩带着手表,找到夜北枭,却都是赝品,被夜北枭丢了出去。
后来,那个悬赏依然有效,却再没有人敢到夜北枭面前冒充偷表贼。
于是这个名表失踪案,就成了唐城的一件悬案。
六年后,安城国际机场。
出站口走出来一个飒爽漂亮的女人,她穿着白色的体恤衫,蓝色的牛仔背带裤,白皙漂亮的小脸上,戴着一个大墨镜,遮住了一双澄澈的眼眸。
她手里推着两个大行李箱,一个行李箱上,坐着一个和女孩穿着同款衣服的小男孩,五六岁的样子,一张小脸粉琢玉砌似的,漂亮得让人很想手痒地掐一下。
他也戴着一个小墨镜,只是他把墨镜推到了头顶上,露出一双漆黑的大眼睛,骨碌骨碌地乱转。
他仰着头,看着女孩,奶声奶气地说:妈咪,这就是你常说的,有舅舅的那个地方吗?
江南曦点头,抬头望着机场外蔚蓝的天空,心情有些沉重。
安城,她漂泊十几年,还是回到了这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