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,论网络用语我是专业的。”姜炀得意的挑了挑眉,仿佛在炫耀似的。
沈秋歌看着这样的他忍不住捂住了眼睛,开口道:“我劝你善良,骚气不是你的错,但要在我面前表现就是大错特错了。”
沈秋歌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捡了个智障回来,简直没眼看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漫不经心地问着:“你对黎思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让人家一看到你就怂的不行。”
之前自己在黎思面前可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,足以证明她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男人。
“我能对她做什么事,只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罢了。”被突然问道,姜炀被噎了一秒,随后笑着说道。
沈秋歌闻言难得的多看了他一眼,挑着眉说道:“不错啊少年,还学会自力更生了。”
对于这句话姜炀只能无所谓的笑了笑,自己确实自力更生,但不代表他要做,不过这句话他是不可能对沈秋歌说的。
“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沈秋歌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,自己来这里可不是单纯找他闲聊的,问到姜炀的伤势。
看着沈秋歌一副望闻问切的模样,姜炀抿了抿唇低声答道:“除了最开始的灼热感,时不时会有一丝疼痛,其他还好。”
“嗯,恢复的不错,不过最近还是不要用力,你应该在锻炼沐浴吧。”
看着沈秋歌一副心中明了的样子,姜炀佩服地说道:“嗯,不愧是名医,一下就能看出来,要不是我不知道还以为你在家里安插了眼线。”
“那可未必,说不定你的床上就躺着一个呢。”沈秋歌嘟了嘟小嘴,邪魅一笑地说着。
看着女孩儿的面容,姜炀的心跳漏了半拍,支支吾吾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。
“你,你,你别诱惑我!”
“饭备好了。”黎思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玩笑嬉戏的氛围,沈秋歌坐了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袖,招呼道:“走吧大少爷。”
“这是什么啊?”姜炀看着面前的清汤寡水,额头上的青筋凸起,脸上的嫌弃之色十分明显。
沈秋歌闻言微微一愣,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这是人间至宝啊,可好吃了。”说完又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嘴角直抽的男人,眉头微微一蹙:“你不会是个山顶洞人吧连这都不认识。”
姜炀看着面前所谓的人间至宝顿时食欲都没了,生无可恋的放下了筷子,头放在椅背上心里呐喊道。
我是肉食动物不是兔子!
“你最近要忌荤腥油腻辛辣的食物,所以先吃这凑合凑合吧。”沈秋歌看着面前很家常的菜觉得没什么问题啊,不过看到对方一脸嫌弃的样子想来应该是吃不惯,轻声解释道。
姜炀闻言呵呵一笑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那我谢谢你啊。”
虽然依旧是臭着一张脸,不过姜炀还是忍着吃了一些。
“是不是很好吃,而且对身体好,绝对的人间至宝。”沈秋歌看着瘫在沙发上的男人笑着说道。
姜炀看着女孩儿调皮的模样,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他发现自己在沈秋歌面前很难保存高冷形象,对方一开口自己就崩了。
沈秋歌觉得对方有点矫情了,轻轻的踢了他一脚,随意地说道:“别嫌弃,以前的时候我可是想吃都吃不到的。”
姜炀闻言瞳孔微微放大,不敢置信的开口:“什么叫吃不到?”
现在越来越富足,这些食物都是最基本的了,怎么还有人吃不到呢,姜炀只觉得这话有点夸张了。
“是啊,毕竟是寄养的,爹不疼娘不爱的,除了无限的家务,没有其他可言。”沈秋歌理所当然地说道。
想到之前过得非人般的日子沈秋歌忍不住阖闭了双眼,一股酸涩涌上,一字一顿道:“如果不干的话就会百般折磨我,吃馊饭睡狗窝……”
“我……抱歉。”姜炀意识到自己自己说错话了,歉意的看着面前的沈秋歌,而沈秋歌早已陷入了回忆……
“给我擦干净了,不然有你受的!”一道尖锐难听的女声响起,年小的沈秋歌害怕的眨着睫毛,泪珠一颗一颗的往外冒,却不得不从一个散发着臭味的木桶里拿出帕子来双腿跪地,老老实实的擦着。
说话的女人舒适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,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眼睛直直盯着沈秋歌,生怕错过了什么。
“啊!”
年少的沈秋歌克制的嘶叫了一声,只见妇女那鸡毛掸子打的衣服处破了一个洞,可想而知有多狠。
“你瞎叫唤什么,是不是想板子伺候了?我打死你这个赔钱货!”妇女仿佛没听到女孩儿轻微的求饶一样,发了疯般的抽打着。
沈秋歌低着头忍耐着,手紧紧攥着衣角,咬着牙让自己声音小一点。
姜炀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自己,闭着眼睛在想什么,额前冒着冷汗,提高了音量喊道:“喂!”
“你叫魂呢?”沈秋歌被姜炀的声音拉回了思绪,抿了抿唇沉声说道。
沈秋歌突然睁开了双眼吓了他一跳,意识到自己过于胆小了,姜炀为了掩饰尴尬轻轻咳嗽一下:“那啥,你没事吧?”
沈秋歌闻言冷笑一声,活跃着自己的肩膀随意地说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,该经历的都经历了。”
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姜炀闻言低下了眼眸,想着自己遭遇的一切,不由自主的自嘲一笑,怪不得自己能和这女子相处那么久。
“没想到我俩倒还是同病相怜,丫头你叫什么名字?”想到此处,姜炀原本的提防之心暂时没有了,轻声问道。
沈秋歌闻言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谁跟你同病相怜了,还有啊,问别人名字时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啊。”
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,随便一个大哥哥微微一笑自己就要把自己给交代的底都不剩?
“你这丫头,我叫……杨姜,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。”听着对方熟悉的怼人话语,姜炀觉得自己的锋利全被磨平了,无奈的笑了笑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