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婉!”傅东臣从后面擒住她的手腕,逼得她动弹不得: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阮婉呼吸顿住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插进去,闷在心口钝痛:“孩子我已经打掉了,傅先生,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关系了!”
傅东臣攥着她手腕的力度猝然收紧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不信是么?”阮婉笑了,她掏出那张手术单,狠狠砸在了傅东臣的脸上:“这就是证据!就在刚才,我打掉了这个孩子,这个你觉得其父不详的孩子!现在你满意了么?”
傅东臣猛地抓住手术单狠狠撕碎,碎屑被纷纷扬扬洒在空中……
在那一片飞屑中,傅东臣卡住阮婉的脖颈,将她往车内塞,怒意翻滚:“有没有流掉,要我确定才作数!”
“我真的已经打掉了,你放开我……”两人视线交错,阮婉拼命闪躲,可还是敌不过傅东臣的力气。
车子驶向私人医院,周琛早就守在一旁。
傅东臣冰冷无情的命令:“带她去做检查,我要知道这个孩子还在不在!”
周琛一怔,什么意思?
难道孩子被打掉了?
“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?那份手术单你明明亲眼看到了的!”阮婉被强行带进检查室。
傅东臣黑眸深沉,转身背对着她,阴鸷的五官轮廓浸染着一层寒霜……
周琛无奈地蹙了蹙眉:“阮小姐,把衣服撩起来吧,我给你做个彩超。”
阮婉睁大空洞无措的眼,紧紧凝望着周琛,开口时,嗓音干涩的像磨砂:“周医生,这个孩子他真的不在了,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吧……”
……
十五分钟后,周琛从检查室内出来,傅东臣就站在对面的回廊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。
窗台上,摆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烟头。
周琛取下口罩,长长地叹气:“阮小姐没说谎,孩子被流掉了,刚动的手术,所以她身体很虚。”
傅东臣抽烟的动作一顿,胸口袭来莫名的烦躁,用力抽了一口烟。
烟头被猝然碾灭,傅东臣震怒:“你会为你的挑衅付出代价。”
阮婉无畏地笑了:“好啊,我等着。”
如今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?
她没有家,没有亲人,一无所有!
扬了扬唇,阮婉嘴角笑意一点点加深:“傅先生,从此分两地,各自保平安,珍重。”
说完,她在众人的视线中踉跄着离开了,连带着那些隐藏着刻骨的深深暗恋,全部烟消云散。
傅东臣胸口翻涌着情潮,俊颜紧绷的看着阮婉倔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