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黑衣男子微凉的手在身上慢慢游走,五指更是如同弹琴一般轻触着,我全身紧绷,转眼看着那柱插在门边的望门香,再瞄着面具里面黑沉的双眼,想开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我小时候睡觉总是被无故惊醒,后来外婆用桃木削成钉子,将我房间四周都钉上了不说,还用香灰涂了墙,据说鬼怪根本进不来,可这黑衣男子明明是个鬼,却突然这样出现在我床上。
张嘴想叫,却如同鬼压床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,黑衣男子似乎带着怒气,一手在我身上游走,一手紧紧护在我小腹上,压低嗓音朝我道:“你喝一次香灰水压制本君血脉,本君就浇灌一次。反正本君乐得浇灌,只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。”
我全身都不能动,可感官依旧,身上衣服被直接撕开,黑衣男子却依旧不急不缓一点点抚着我的身体。
不知为何,明明他手微凉,可手指游走过的地方,我身体却慢慢变热。
他自然感觉到了我的变化,低沉的笑着,我羞愧得不行,双眼努力瞪他,却惹得他更欢快的低笑,只得努力用身体本能反应安慰自己,紧闭着眼不去看他,他却不满的将手上加大力度,最后更是直接翻身而上。
这次不比上次木箱之上头脑昏沉,感觉到冰冷的东西一点点撑开进入,我张嘴大口的喘息着,腰不自觉的朝后缩想避开,他一手抚着小腹,一手扣住腰身,一沉而入。
两具身体在交缠之中慢慢变得火热,我虽然自己不能动,可他却带着我翻云覆雨,摆弄着我的身体,到了最后我如同怒海浮木,只能紧紧的攀附着他,用眼神恳求他放过我,可他却只是让我沉浮得更加厉害。
一次又一次的浇灌之中,他却依旧不肯放过我,一直到外面传来鸡鸣之声,他再次浇灌之后,透过面具对着我的唇重重的咬了一口,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道:“记住本君的话,要不然本君很乐意多多浇灌。”
我除了喘气,连眼皮都耷拉得不想动,喉咙里轻嗯了一声,只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。
本想着鸡鸣之后,他会马上离开,却没想他变得微热的双手却在我身上推拿抚摸后,身体慢慢变得发软,酸痛慢慢消失,跟着沉沉睡去,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。
等外婆叫醒我时,外面已经日上三竿。
外婆双目沉沉的看着我柔声道:“他来过了?”
我摸着被子下面一丝不挂的身体,红着脸点了点头,外婆也跟着将手伸了进来,抚着我的小腹,用力轻轻一摁。
外婆的手因为长期制香长满老茧粗糙无比,摩娑着小腹,让我身体一颤,却没想小腹之中,好像有什么也跟着一动,似乎在害怕外婆那只手,慌乱的避开。
我吃惊的看着外婆,她声音变得低沉,似乎压着怒意道:“鬼胎吸精血,子生而母亡,本以为用香灰水压制,不让它生长,再想办法打掉它,没想到他居然……”
想到昨晚的浇灌,我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去,但一想到鬼胎会吸尽我的精血,就又怕得不行。
谈及黑衣男子身份,虽然他自称本君,可地府有十大冥君,不知道他是哪一位,外婆也不好一一过阴去问,更没有听说冥君与人相通怀上鬼胎的,毕竟冥君身份尊贵,根本不用产下鬼子。
她脸色沉重的交待我,下次他来的时候,一定要问明他的身份,看不到脸问个名字也行,如果他真是地府冥君,让我借机让他解了我和陆思齐的婚书,要不然过几天陆思齐二七,他肯定会再过来的,有婚书牵拌,陆思齐用我借阴债,或者将我献祭,我都逃不开。
只感觉头大,一下子怎么惹了这么多事,但外婆却让我别担心,一件件的来,说她用草药给我熬了水,让我去泡澡,去去身上的阴气,还交待我一定要将里面洗干净。
还懵着所谓的里面是哪里,外婆却用力压了一下我的小腹:“如若他是冥君,以阴精滋养鬼胎,怕是越长越快,你这小命也难保得住。”
我红着脸忙不迭的点头,等泡澡时,发现自己身上青紫相交,想到自己居然还沉沦在那鱼水之欢里,更是恨不得一头扎进洗澡水里淹死算了。
等我泡完澡出来时,却见外婆和一个穿着苗服,脸上满是刺青的老婆婆坐在一起,那老婆婆一看我,脸立马就是一沉,双眼满是忧色,站起来朝外婆道:“下蛊的人蛊力高强,这蛊苗婆子不解了,云婆婆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解蛊这东西,如果蛊力不如下蛊之人,冒然解蛊只会伤及自己;同理如果下的蛊被解了,下蛊之人就会被反噬。
所以一般蛊师不会随便下蛊,更不会轻易给人解蛊,一来蛊都是用自身精血养的,来之不易;二来如果被别人解了蛊,自己还得受伤。
那苗族婆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朝外婆冷声道:“你当初就不该养大她,就算你强行保着她,可也过不了本命之数。你现在元气大伤,怕是护不住她。”
说完就直接朝外走,我知道外婆为了救我,肯定受了伤,却没想这么严重,忙伸手想拉着那苗婆婆,想让她治下外婆。
手还没碰到那苗婆婆,她身上就窜出一条通体鲜红如血的小蛇,朝我嘶嘶的吐着蛇信,凶狠的大叫。
那蛇信极长,分着叉几乎窜到我手上,吓得我慌忙朝后一退,只感觉小腹之中有一股气动了一下,肩膀上有着鬼面的地方一股寒气涌去,原本朝我嘶嘶吐着蛇信的血蛇吓得慌忙缩了回去,蛇尾更是瑟瑟发抖。
而原本冷着脸的苗婆婆也脚步仓皇的朝后退了一步,脸色惨白,浑浊的双眼盯着我,颤抖的唇道:“你身上有什么?”
我抚着小腹,肯定是鬼胎吓到了那苗婆婆的本命蛊,看着外婆不知道要不要讲,她却朝我摇了摇头,示意我先出去。
不知道外婆和她说了什么,那苗婆婆出来时居然答应给我解蛊。
她杀了只鸡,将鸡菌子里面的皮剥下来,又从我家门槛下扫了些土,让我从屋后捡了块破瓦,又让我用美人焦的叶子从村里的公塘里装了点水回来,将这些东西和一些草药全部放进一个陶罐里,她拿手在里面搅了一会,就将罐子放在我床下,说要等到月出虫鸣之时才能解蛊。
晚饭自然吃的是那只鸡,等外面虫鸣蛙叫之时,苗婆婆将那陶罐拿出来,让我将手伸进去,说无论摸到什么,看到什么都不能将手拿出来,一旦拿出来解蛊就失败了,她也会被反噬。
到陆思齐二七时,他妈就能根据牵魂蛊找到我,将我抓回去给陆思齐当老婆,继续用我的阳寿借阴债。
罐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看着放进去的,我想着也没什么,十分爽快的将双手放了进去。
罐口不大,刚好够我将双手放进去,却不想一放进去,里面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瞬间缠住了我双手的手腕,还有着许多湿黏软绵如同蚂蟥的东西一点点的蠕动朝着我手上爬。
因为看不见,我脑子里瞬间浮想联翩,转眼去看外婆,她站在门口闭着眼烧纸点香,而苗婆婆盘腿坐在一边,却不停的从怀里抓出各种草药啊,晒干的虫子朝嘴里塞,边嚼边用苗语念着什么。
随着苗婆婆的念叨,罐子里好像有着无数东西涌动,更有蛇信嘶嘶的响声,以及甲虫抓挠的声音传来,我冷汗直流,只想将双手拔出来,却又顾忌着苗婆婆的交待不敢动。
不一会,我就听到了那古怪的铃铛声,外面更是传来了车子轰隆的声音,我双腿跟上次一样不受控制的朝外走,双手也好像被什么拉着一般朝罐子外扯。
正努力抗拒着,却见陆思齐突然出现在门口,他不敢靠近外婆,一手里拿着结婚证,一手捧着我和他的婚纱照,朝我招着手道:“云清,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