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恒白眉头下意识的皱起:“她跟你不一样,她很单纯……”
听到严恒白这样说,顾小悠几乎是冷笑出声。
她懒得再与他多废话,将绑在杨树上的狗绳解开,牵着弩弩就往另一颗大树的方向走。
弩弩找到了新的目标,开心抬起后腿,撒尿圈地。
严恒白几步追了上去:“顾小悠,厉君寰那个人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他……”
不等严恒白的话说完,顾小悠就已经转过身来:“严大企业家,还要我再说一遍吗?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!厉君寰是什么样的人是他的事!还有,倘若你看人的眼光真的那么精准,那么至少也能区分的开什么样的女人是绿茶婊!单纯的女人会明知道你是我男友在先,还要从中去插上一脚?”
“你不要什么事都扯到若淳的头上来,这本是两回事!”严恒白压低声音说道。
顾小悠重新走到他的面前,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,说道:“严恒白,收起你的烂好心吧,既然许若淳的父亲帮你度过难关,你又这么知恩图报,那就离我远一点,好好对待你的真爱,我与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!”
严恒白:“……”
院子里。
高大的杨树上,仅剩不多的残叶正随着风张狂的摇曳,就算还在做最后的一丝挣扎,也依旧摆脱不了飘零而落的命运。
严恒白和顾小悠就那么站在一起。
从远处看,竟然有种说不出协调。
许若淳透过客厅的玻璃窗,静静的看着这一幕。
……
顾乾安和许佳期进门的时候,保姆已经在餐桌前摆盘了。
家里许久没这么热闹,顾老爷子高兴的将自己珍藏的多年白酒也拿了出来。
顾乾安从顾小悠身旁经过,顾小悠只当没看见。
许佳期从洗手间洗完了手出来,一脸夸张的走到顾小悠面前:“呀,今天真的好开心,小悠回来了。”
顾小悠瞥了她一眼,皮笑肉不笑道:“是啊,几年没见,小妈的演技又上升了个层次呢……”
一旁的顾乾安闻言,转过头来。
“顾小悠!你给我闭嘴!”
……
顾小悠翻了个白眼,从沙发里起身,朝着餐桌走去。
一旁的许佳期倒不以为然,照比从前她的确多了几分自信与知性美。
许佳期笑着走到顾乾安身前:“乾安,小悠多久才回来这一次,你别这么凶她,开玩笑的话,怎么能当真呢……”
许佳期既然自己找了台阶下,顾乾安也没说什么。黑着个脸入了座。
……
餐桌的上的气氛还算不错。
饭吃到一半,顾小悠突然想起什么,起身就往外走:“我差点忘了,弩弩还没吃饭呢。”
“弩弩是谁?什么弩弩?”许佳期不解的朝着身旁的顾乾安看去……
顾乾安的脸色已经全黑,刚要起身发怒,就见顾小悠已经牵着一只半人来高的狗走了进来。
紧接着,许佳期的尖叫声,充溢了整个房子。
餐厅里瞬间乱了套。
许佳期死命的抱着顾乾安不撒手,吓得花容失色。
一旁的许若淳也已经起身,护在了姐姐身前。
许佳期怕狗,顾家人都知道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保姆远远的把弩弩拴在了杨树上,而没有牵着它进来的原因。
顾乾安站在餐桌前将许佳期护在怀里,怒斥顾小悠。
“赶紧把这畜生给我牵出去,活了这么大,你连家教都没了吗!”
提到家教,顾小悠笑了。
弯腰将自己盘子里的菜送到弩弩面前,讽刺道:“有您这样的父亲,我哪里来的什么家教?我只知道,在外公家,弩弩任何时候是不会被饿着的,怎么,到我爷爷家就厚此薄彼了?好歹弩弩也算是条忠心的狗,不像有些人,忘恩负义,连弩弩也不如!”
说着,还有意无意的朝着许若淳和严恒白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许若淳脸白了下来,侧过脸躲开了顾小悠投过来的目光。
躲在顾乾安怀里的许佳期终是忍不住了,刺红着眼:“顾小悠,你给我说清楚,到底谁忘恩负义了?”
顾小悠不紧不慢的将一块排骨夹起来,又送到了弩弩面前,被弩弩一口叼住。
“小妈,你就这么急着对号入座么?”顾小悠笑的一脸无害。
终于,顾老爷子怒了,用拐杖敲在了桌子上,发出了沉重的一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