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冬阳心中满意,故意磨蹭了一会,才上前一把拉起儿子,“风儿,真是不懂事,怎么能用拳头打人呢。”
应该再补上几脚才是!
夏风顺势站了起来,将夏月护在身后,啐了邢铁壮一口,“滚!”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他不能把事情闹大,否则有可能会影响了姐姐的名声!
刑铁壮长得五大三粗的,但却被夏风打的躺在地上直叫唤。
“哈哈,原来是个绣花枕头!”
“真够不要脸的,滚出我们村!”
村民们看了一场热闹,纷纷指责起邢铁壮来。
是非对错,他们心里门儿清,当然向着自己村里的孩子了。
夏月这时才想起,邢铁壮一家属于河西村,原主家属于河东村,中间隔着的正是淹死原主的那条河!
邢铁壮又羞又恼,走之前但还不忘‘深情’地看夏月一眼。
夏月笑着点点头,似乎在说哥哥放心,人家肯定去。
于是邢铁壮满意了,侧着身子就要站起来,挨一顿打算什么,只要到时候夏月要去,夏家就一定会拿出礼钱的!
心里正得意,还要张口说什么,嘴里却跳进来一个软乎乎黏兮兮的东西!
“呱!”
竟是一只懒蛤蟆,在邢铁壮的嘴里转了一圈,四爪一蹬,又跑了。
人群哄一声就笑了起来,邢铁壮再也顾不得美娇娘,抠着嗓子眼,一边“呕”一边落荒而逃。
夏月也忍不住笑了。
“癞蛤蟆果然还是招癞蛤蟆喜欢,哈哈!”
夏草拍手叫好,眼珠一转就冒出来这么一句。
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。
可这时,人群里忽然传出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,“嗤,选来选去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。”
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太太怪笑着走到夏冬阳几人身前,正是他的娘老子夏王氏。
夏冬阳身体瞬间紧绷,警惕地看着她,“娘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没事我就不能来了?”夏王氏白了他一眼,笑眯眯看着夏月,“瞧我这孙女,越发标致了。”
啧啧,这不疯的时候还真像那么回事,要是卖出去能得不少钱呐。
林氏根本就不想理她,拽着夏月就要回去。
她当年嫁过来,这个婆婆就整日当她牛马似的使唤。
后来第一胎生了月儿,就因为是女孩儿,就更是对自己非打即骂。
有一回这老婆子差点将月儿脑袋打破,自己也被打一身淤青,她家当家的再也忍不下去了,当场就找了里正来分了家。
而代价就是每个月必须给老太太两百文作为孝敬钱,供她买肉吃!
夏王氏一见她要跑,赶紧上来拦人,“当初你们要倒贴银子给邢铁壮,老婆子我心善,才允许你们晚几个月交孝敬钱。
可现在人家都退亲了,那钱哪儿去了?
怎的,这才分家几年啊,就不准备管老娘了?”
夏冬阳没想到自己闺女遭了那么大的罪,他娘却只知道来要钱!
气的说话时嘴唇都有些哆嗦,“娘,月儿前两日摔破了头又落了水,光是诊费药费就花了不少银子......”
夏王氏一听这话头不对,立刻打岔,指着他的鼻子就骂,“好你个不孝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