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?”凌司夜的语气冷漠到没有任何感情,“用尽手段爬上我的床?现在你跟我说不行?”
他说完,手上的动作愈加狠厉,一手按着林琬的后背,强迫她脸朝下趴着,嘴里满是恶毒的嘲讽。
“林琬,这都是你自找的,现在后悔?晚了!”
被凌司夜这样对待,林琬保持着这样屈辱的姿势,就像新婚之夜那晚一样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才起身离开,从兜里抽出几张红票子丢在了林琬脸上,是施舍,也是羞辱。
林琬忍着身体上的不适,默默起身,沉默的往身上套衣服,扭头看到墙上挂着的两人的婚纱照。
照片上的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,却依旧笑的灿烂、幸福。
林琬就像一个不被人疼惜的破布娃娃,被丢到在一边,凌司夜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头也不回道,“听冯凯说,你去医院了?”
是,我得绝症了。
肝癌晚期,活不过半年了。
凌司夜,我真心实意的喜欢了你六年,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到吗?
把你对沈清清的耐心,留给我一些。
哪怕一点点......
无数的话堆在嘴边,林琬张开有些干裂的嘴唇,“凌司夜,我其实......”
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,凌司夜毫不避讳的接起电话,语气是林琬从没享受过的温柔,“嗯,我知道了,你乖乖等着,我马上就来。”
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道,林琬一肚子的话就这么憋了回去。
她不用问也知道,电话那边是沈清清。
现在是深秋,估计她又说身体不舒服,要凌司夜去陪她了。
可现在要死的人是她......
凌司夜扭头看了看坐靠在床头的林琬,冷笑了一下,“怎么不说了?我还以为你终于要死了,真是可惜。”
心里咯噔一下,林琬呆愣的看着凌司夜,看着他眉宇间化不开的凌厉,没来由的剜心蚀骨的疼。
他......就这么巴不得她死吗?
“你就这么恨我吗?”林琬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胳膊,问出口的语气都是颤抖的。
“你说呢?”凌司夜厌恶的看了她一眼,“如果不是为了让你生孩子,你以为我还愿意看你这张脸?”
咣当!
卧室的门被人狠狠甩上,声音震的林琬一阵头晕目眩,忍了六年,她以为早已干涸的泪腺,终于还是酸涩起来,在眼角划过了一行清泪。
对,凌司夜之所以没跟自己离婚,不过是指望自己的的肚子。
生下孩子,交给沈清清,以偿还害得她不能生育所遭的罪。
这在凌司夜看来,很公平。
而她自己呢?
就像这深秋的枯叶,傍晚的流星,一瞬而逝,不会在这人世间留下任何痕迹。
这一生,都白活了。
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,胸口是撕扯般的剧痛。
原来,就算伤口结了痂,留了疤,再去割它还是会痛。
林琬苦笑了一下,翻身起来,忍着痛,撑起身体来,去浴室冲了个澡,刚躺下没多久,冯凯就敲响了卧室的房门。
“太太,凌总的消息,让您十五分钟后去一个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