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苏婉瑜醒来时,身边的枕头早已凉透。
她失落的慢慢起身,看着空荡地客厅不可闻的叹了口气。
回到房间,她给沈墨打了电话,却一直打不通。
无奈之下,苏婉瑜只好一人赶往老宅。
才刚踏进沈家老宅的门,苏婉瑜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伯母您看起来就像我姐姐一样年轻呢。”
做作的撒娇语气,让苏婉瑜瞬间想起了昨晚电话里的那一声∶“沈墨”。
她震惊地抬头看去,便见到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姿态亲密地挽着沈母。
“伯母,这个姐姐是谁啊!”那女人注意到她,故作好奇的问。
沈母一转头,见到是苏婉瑜。
她满脸的笑容瞬间消融,冷淡道:“是沈墨不顾我反对娶的一个摆设。”
苏婉瑜听见这话,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包。
二人无视一旁的苏婉瑜,亲亲热热地说着话朝花园走去。
站在原地的苏婉瑜只能压制住心底的苦涩,接手了被沈母搞得一团糟的宴会。
直到宴会开场沈墨才姗姗来迟。
苏婉瑜上前两步想去迎接,便看到他抬步朝沈母走了过去。
“妈,宴会很不错,辛苦您了。”
“那当然,琳琳可帮了我不少忙,你回头要好好谢谢她。”
沈母将琳琳拉到沈墨身边,三个人亲密的站在一起,看起来像这是一家人。
苏婉瑜站在原地看着这一画面,因为紧张手又开始不自觉的发抖。
疼,好疼。
这一瞬,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发病了还是因为心疼产生的错觉。
沈母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苏婉瑜,心中更是厌恶:“今天是沈墨的生日,你不是会弹琴吗?去,弹一首给大家助兴。”
苏婉瑜愣住,下意识地看向了沈墨。
可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,便看向了不远处的钢琴。
意味不言而喻,苏婉瑜按住自己已经开始颤抖的手,说了一个∶“好”。
绝妙的琴曲响起,宾客们不自觉的停下舞步驻足欣赏。
有人认出了弹琴的居然是国际上颇负盛名的钢琴家苏婉瑜,正要诧异出声就听见淳淳流水般的琴音突然刺耳起来。
沈墨脸色突变,上台将表情惨白的女人一把拽走。
两人回到公寓,沈墨扯掉领带,表情烦闷:“你在闹什么!”
苏婉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愠怒的脸。
她没有回答沈墨的问题,而是哑声反问:“那个女人是谁!”
沈墨神情一僵,看着苏婉瑜直视的目光,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。
他将她轻轻搂进怀里,语气温柔:“别乱想,那只是以前的一个妹妹罢了。”
男人久违的怀抱温暖得像个梦,苏婉瑜咽下了喉间的质问,纵然她早已心知肚明。
黑夜里,苏婉瑜沉默半晌。
她开口,声音晦涩:“沈墨,我生病了。”
苏婉瑜仰起头,却发现男人呼吸平稳,早已熟睡。
但是身后的男人没有任何回应。
苏婉瑜轻手轻脚地转过身子,却发现男人呼吸平稳,早已熟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