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健容颜冰冷,目光灼灼俯视惶恐的林正南。
“当年,为了棒打鸳鸯,你林正南是手段用尽。待,黔驴技穷之后,你直接将小雅幽禁家中,与我隔绝。”
“一月后,万般无奈下,我只好跪在你林家大门前一整天。”
“可,最后等来的不是小雅,而是一封冰冷的她的亲笔信……,还有,她与你心仪女婿的合影婚纱照。”
“信里,小雅提出分手,因为,我这个不名一文的穷酸小子不配做林家的女婿,我与她,门不当,户不对。她将嫁给与你林家门当户对之人。”
“那一日,我对爱情的信念崩塌,于是,自我作贱,甘愿去做上门女婿,去做蒋雨茹口里狗都不如的窝囊废,被人利用。”
“后来才知道,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导演,所谓的亲笔信也是你找临摹高手模仿了小雅的笔迹。可惜,当时我太年轻,上了你的当。”
“林正南,我与小雅的感情结局,不正是你的‘功劳’吗?请问,我肖某何时薄情寡义?何时移情别恋?又何曾背叛过感情?”
肖健厉声质问,一句一个脚步,一步一个脚印逼近。
那气势,犹如乌云压顶,压得林正南喘不过气来。
“蹬蹬蹬……。”
林正南连退数步,喘气如牛,大汗如雨。
“呼哧,呼哧……。”
肖健那气势,太可怕。
“肖健,这件事,我……我很抱歉。”林正南声音发抖,一边擦汗,一边哆嗦着道:“后来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,最终,没再逼小雅嫁给他人,同意了你们的交往。”
“可,代价太大了。”肖健冷峻的面容再次浮现痛苦之色:“小雅以死相逼,你无奈妥协。”
“得知小雅恢复自由,我果断选择和蒋雨茹结束有名无实的婚约。然……,结束的那一天,便是我和小雅阴阳两隔之日……。”
“咯嚓。”
拳头猛然捏紧,骨节爆裂的声音炸响。
寒意在周围的空间肆虐。
“扑通。”
林正南终究扛不住那疯狂的冰寒气势,萎顿于地。
汗水湿透衣襟。
四肢颤抖。
肖健气势未减,冷意袭人的目光俯视地上的林正南。
“如若,不是看在你是小雅的父亲,不是看在当年你知错就改。今日,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上路。”
话里透着的寒意,让林正南牙齿都发出“咯咯”的打架声。
“呼……。”
抬头,朝冰冷的夜空吐出一口闷气。
终究,肖健不便再为难林正南。
毕竟,他是小雅的亲生父亲。
“起来吧。”声音缓和了许多,冰冷的气势消散:“为了小雅,你林家,肖某保了。”
这话说出,黑彪和阿冰都是耸然动容。
权倾天下的少帅,金口玉言。
这句话,于林家而言,代表了无尚的荣耀和天大的恩赐。
如若知道少帅身份的人,听到这句话,必将欣喜若狂,叩首于地,感谢少帅恩威浩荡。
然,林正南并未知肖健背后惊人身份。
于他而言,自认为,肖健消失的五年,也许成就了一番事业,有了一定成就。
但,现在林家面对的敌人不仅仅一个蒋雨茹,还有一个可怕的秦家。
秦家,百年望族,权势滔天超百年,其底蕴和势力之恐怖,让人绝望。
岂是一个发展了区区五年的年轻后辈所能抗衡。
肖健要保林家,拿什么保,鸡蛋碰石头吗?那是去送人头。
念及此,林正南挣扎着站起来。
“肖健,小雅已经不在了,至今尸骨未寒,我不想这孩子死不瞑目。”林正南加重语气,神情郑重:“所以,你不能再有事。”
肖健眼眸一闪,心头颤动。
林正南能说出这话,让他稍显意外和欣慰。
“秦家不是你能抗衡的,尤其是蒋雨茹,这个歹毒的女人不仅蛇蝎心肠,而且睚眦必报,甚至可以说是心理病态。”
“当年的事,小雅何错之有,可她不仅残忍害死小雅,还牵连至我无辜的林家,今天甚至要对我林家赶尽杀绝……。”
说到这,林正南悲愤交加,但却又无可奈何,深深的绝望和无助。
“所以……,你走吧,离开长州,走得远远的,永远也不要回来。”
这是林正南最后的期望。
“喋喋……。”突然,一道阴森的怪笑响起:“走,他往哪里走,走得了吗?”
背后灯光的阴影中,一个人缓缓站起来。
竟是那个刚才地上惨叫的秦绍。
“嘿嘿……。”秦绍忍着身上的剧痛,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痕,咧嘴狞笑:“告诉你们,就在你们注意力全部在林正南老家伙身上的时候,我偷偷发短信给我大嫂了。”
秦绍拿起手机,得意地晃了一下。
“我大嫂正带人赶来的路上。而且,我秦家一声令下,长州地界各个出口都已经被封锁,逃,怎么逃?哈哈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