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你也配?
这话说出,全场宾客尽皆哗然一片。
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,看向了萧羽生。
就连苏沫影一家都吓了一跳,不敢相信萧羽生竟敢这样对老爷子讲话。
“萧羽生,你疯了!”
苏沫影急了,连忙拉扯萧羽生的胳膊。
苏奕山作为苏家的掌权人,不光是在苏家的说一不二,就是整个临安,都是不可忽视的一方存在。
整个苏家,没有人敢对老爷子这样讲话。
“这是谁?难道就是几年前,害的苏沫影怀孕的那个渣男?”
“不错,应该就是他了,想不到他还有胆子来苏家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,开始小声议论起来。
苏沫影可是苏家最为出色的女人,临安屈指可数的大家闺秀。
当初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,天之骄子,使尽浑身解数,想要获得苏沫影的青睐,但都是无功而返。
谁能想到,就是这样一个女人,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捷足先登,并且未婚先孕。
这件事情,当年可是轰动了整个临安。
整个苏家,一时间都成为了临安的笑柄。
没有想到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萧羽生,竟然还敢出现在苏老爷子的寿宴上,并且大放厥词。
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,竟敢对苏老爷子说这样的话。
简直就是不知死活。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说出这种大话!”
“苏沫影,你这是什么意思?爷爷八十大寿的日子,把这种人带了过来。”
“你这是何居心?把你这个野男人和野种带来我苏家,是要我苏家再受一次耻笑吗?”
苏家人义愤填膺,纷纷指责起了苏沫影。
“要我说,苏沫影不知廉耻,我苏家没有这种不忠不孝的子孙,就该将她彻底逐出苏家!”
苏汝竹的老婆,王凤兰阴阳怪气的说着。
“都给我安静!”
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,苏奕山一拍桌子,制止了众人的讨论。
他脸色阴沉的看着萧羽生:
“你就是那个萧羽生?”
“当初就是你害的我们家沫影身败名裂,现在你还敢出现在这里。”
“你的行为,我苏家原本是不会轻易放过,但今日是我的八十大寿的大喜日子,我不想发生不愉快的事情。”
刚才萧羽生表现出来的气势,让一向自认为见惯风雨的苏奕山,都是一阵的心惊肉跳。
心想,此人难不成有什么大的来头?
但又转念一想,如果萧羽生真的有什么背景,又怎能让苏沫影母女受到那种屈辱。
想到这,苏奕山沉声一喝:
“来人,给我乱棍打出去,把苏沫影给我囚禁起来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出来!”
说着话,就有一众男子走了过来,不怀好意的看着萧羽生。
萧羽生目光孤傲冷然,丝毫没有波动。
就在这时,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过来。
“苏爷爷,我来晚了。”
一名穿着名贵西装,打扮儒雅帅气的青年走了进来,在他的身后,还跟着一名彪形大汉,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子。
“小陈,你来了。”
苏奕山一见来人,刚才还阴沉的面容,下一刻慈祥的笑了起来吗,连忙走了过来。
陈锦南,临安陈家的大公子,苏沫卿的男朋友。
在临安,陈家的地位要比苏家还要高出不少,无论是财力还是人脉,都不是苏家可以比拟的。
他的到来,就连苏奕山都起身迎接。
与对萧羽生的冷漠,厌恶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毕竟,在他们眼中,一个是乡下来的穷小子,一个是临安大家族的少爷。
这二者的地位,完全不能相提并论。
“给我站到一边去,等会再和你们算账。”
苏奕山瞪了一眼苏沫影。
后者只好拉着萧羽生退到了一边。
陈锦南看了看萧羽生,并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将目光看到苏沫影的时候,眼中闪了几下。
“苏爷爷,祝您河山同寿,长命百岁。”
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希望您能喜欢。”
说着话,身后的大汉走了上来,捧起了手中的木匣子。
“这是?”
苏奕山愣了一下。
陈锦南笑着道:
“苏爷爷,我知道您一向喜欢字画,这是我送您的,您打开看看吧。”
苏奕山连忙打开了木匣。
起初,他还不是很在意。
就算陈锦南能送他字画,但他也是见多识广,一般的字画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。
可等他打开木匣的刹那,整个人身躯猛然一震,眼睛陡然瞪大。
“这...这是?”
只见目下中放着展开的山水古画,不是很大,长宽都不过半米。
水墨泻染,泼墨,淡墨轻岚,等等画法特点融合一处,将画中的山峦烟云的迷蒙滋润,表现的淋漓尽致。
只一眼就能看的出来,这是一副名贵的古画,必定出自大家之手。
在画的上方,还有几十个字书写,笔迹峰回路转,龙飞凤舞。
众人看到苏奕山惊讶的表情,纷纷凑了过来,发出了声声惊叹。
“果然是好东西啊!”
他们大多数人虽然不懂画,但也能够看的出来,这的确是价值不菲的东西。
“陈公子,这画是什么来历?”
苏汝松好奇道。
陈锦南笑着看向了苏奕山:
“苏爷爷是懂字画的专家,一定知道这画的来历,我就不班门弄斧了。”
这话令苏奕山很是受用,随后端详了好一会字画。
“这字,稳不俗、险不怪、老不枯、润不肥,章法上气韵厚重,细节完美,成竹在胸,随遇而变,独出机巧。”
“这画,以横点为主,烟云变化,雨霁烟消展现的栩栩如生。”
苏奕山好一番点评之后,最后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出: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画,这是米芾的画。”
米芾?
众人闻言,惊讶不小。
米芾可是著名的字画大家,被称为宋四家之一。
他的一副字画,都是价值千金。
“锦南,我说的对吗?”
苏奕山看向了陈锦南。
后者连连点头,恭维道:
“苏爷爷果然是这方面的专家,不错,这的确是米芾的真迹。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想不到,陈锦南竟然这番大手笔,送出这等贵重的礼物。
一时间,众人赞叹不已,眼中的恭维愈盛。
“锦南,这种东西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
苏奕山连忙摆手说着。
虽然他很喜欢,但也知道,米芾的字画到底有多值钱。
何况,米芾的字画流传的本来就少,根本不能用钱来衡量。
“苏爷爷,您说的什么话,沫卿是我的女朋友,以后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况且,我也不是很懂字画,这幅画在我这里,就是字画而已,在您这,才有价值。”
陈锦南这番话说的很是漂亮,让苏奕山极为受用。
“小陈,你有心了。”
苏汝竹瞥了萧羽生等人,冷笑道:
“不像某些乡下人,来我苏家讨饭来了。”
这话一出,苏汝柏一家羞得无地自容。
他们一家本来就受到家族打压,本来就过的不怎么好。
更何况,陈锦南是陈家大少,他一家子就是砸锅卖铁,也比不过。
这个时候,萧羽生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
苏沫影小声问道。
萧羽生摇头道:
“一副假画而已,又何喜哉?”
他的话虽然是对苏沫影说的,但没有压低声音。
以至于,周围的人都听到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苏奕山脸色再次一冷,不悦的看了过来。
“我说,这画是假的。”
萧羽生一字一顿说着,丝毫没有顾及苏奕山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