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就像条野狗!」
他眼中逐渐攀上怒意,猛地将我双手扣在了头顶:「别用她的嘴唇跟我这样说话。」
这个她是指叶清逸,礼部尚书的千金。据说从小养在深闺,性情温婉大方,诗书礼易无一不通。
秦暮常说我与她长的像,尤其是嘴唇,所以他极爱吻我的唇,每次不吻到无法呼吸绝不会松口,我也会配合他。
我本是将死之身,仗着这张脸,多活一天就多恣意一天,「你在她面前装翩翩公子,到我这儿就原形毕露。」
「你跟她不一样。」
我坐起身:「哪里不一样?」
「她的嘴,天生适合温言细语。」
「你的嘴,天生就该被我亲。」
我本是罪臣之女,我爹受人陷害,被处以极刑,家中子弟流放,女眷充当官妓。
彼时秦暮正负责押解我们一众人等。
秦暮对手下疏于管理,导致他们胆大妄为。
他们每日饮酒作乐,饮得多了就从我们中挑出貌美的当众寻欢,还常常轮番上阵,甚至多人享用一位貌美的女眷,手段下作得令人咂舌。
大多时候,都会有人将我们的头按在地面上,让我们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妹被凌辱。
他们欣赏我们惊恐畏惧的表情,那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神。
那种地狱一般的日子,我至今都难以忘怀。
我依然记得一天清晨,我从梦中惊醒,发现身旁躺着的堂姐已经冰冷发硬了,她面色青紫,身下流了一滩的血。
她死不瞑目。
那是我的堂姐,是我们姊妹当中最高傲,最富才情的姑娘。
我不想变成第二个堂姐,所以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脸上涂泥巴,有时候砂石将我的脸颊磨得生疼,我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:越疼越好。
脸越烂越好,越丑越好。
这个小伎俩保护我多时,直到有一天,秦暮的手下叫住了我,他粗粝的手指在我脸上乱抹,当我脸上的泥土被抹掉,他愣了一下,对身后的人淫笑:「我就知道这小娘们儿长得不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