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君家别墅
今天的君家格外的热闹,大厅里人聚的挺齐。
君庭夜一进门,叶菀红着眼走了过来,双手抓住轮椅。
“君庭夜,是不是你把小威抓起来了,他可是你弟弟啊,你怎么可以这么狠。”
君庭夜抬起手腕毫不留情的把人甩开,面色阴冷的想要杀人一般,“就他?还值不得我动手。”
时蔚低着头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豪门之间的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叶菀怒气冲冲,平日里的贵家夫人形象都没了,“要不是你指使那个顾家,小威怎么会被抓走?你现在要是不去把小威救回来,等常平回来了,一样得救。”
也确实如此,君常平作为君庭夜的父亲,却偏爱君威更多一些。
要不是君常平出差了,叶菀也不会在这里求君庭夜。
君庭夜讥笑一声,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,“那你可以等着那个男人回来,看看你的好儿子还能不能活着。”
叶菀神色一变,“你......你做什么了?”
君庭夜长指按了一下轮椅的按钮,“时蔚,推我回房间。”
叶菀上前,想去阻止轮椅,她一定要知道自己儿子现在的情况。
“君庭夜,你说清楚,小威现在到底怎么样了?”
叶菀挡在楼梯口处,不让他们上楼。
“让开。”男人薄唇微启,慑人的目光让叶菀一惊。
这个眼神居然像极了君庭夜死去的母亲。
叶菀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。
“呵......”君庭夜冷笑,真是讽刺至极。
时蔚推着轮椅从一侧上去。
叶菀回过神来,忽然朝着上面嘶吼了一声,“君庭夜,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妈妈到底怎么死的吗?只要你放过小威,我就告诉你。”
男人眉头倏然收紧,全身都紧绷起来。
时蔚离他最近,所有的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她停下动作。
“你妈妈是被你害死的,都是你......”叶菀扶住楼梯,脸色有些扭曲。
儿时的噩梦如同电影一般倏然放了出来。
“小夜,来这里写作业。”
“小夜,妈妈要先走了,你要记住好好照顾自己......”
君庭夜亲眼看见枪口堵在妈妈的额头上,然后一个血窟窿,地面血流成河。
他和母亲的尸体待了一天一夜,被大家发现的时候,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克星,害死了自己的母亲。
从那天之后,君庭夜变的沉默寡言,不喜欢与生人接触,更不喜欢女人的碰触。
就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怪物。
君庭夜的呼吸忽然变的急促,抓着轮椅扶手的大手紧紧攥着,指缝之间都有鲜血冒了出来,额头上的青筋骇人无比,他整个人都像失控了一般。
“君先生,君先生......”
时蔚率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,赶紧弯下身子,扼制住他的双手。
“君庭夜,都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。”
叶菀的话如同索命一般萦绕在君庭夜的耳边。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时蔚冷眸一瞥,一根银针顺势飞了出去,直接点中了叶菀的哑穴。
君庭夜再受**会疯的。
“你们几个过来,把君先生扶进卧室。”
几个保镖听见声音,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赶紧把坐在轮椅上的人扶进了卧室。
“少夫人,您不能进去。”保镖面无表情的把时蔚挡在门口。
时蔚小脸一沉,现在可是人命关天,她刚想硬闯进去......
“君少怎么样了?”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。
时蔚转身,落入一道漆黑的眸子里,男人长的斯斯文文,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,手里提着一个箱子,有一点神秘的感觉。
这人是个心理医生,时蔚下巴微敛,让开了一个位置。
“刚才君先生受了**,现在情绪很不稳定,您进去看看吧。”
齐岸一惊,这个女人居然能看出他的身份?
不简单啊。
不过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看君少要紧。
保镖们都认识齐岸,所以开了门让他一个人进去了。
时蔚戳戳自己的脑袋,无聊的在外面等着。
忽然想起来......好像楼下还有一个被她用银针控制的人......
......
叶菀能说话之后连喝了两杯水才缓解了她的恐惧,刚才吓死她了,她还以为自己哑了呢。
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能说话了呢?
叶菀拍拍胸口,顺了口气,她才不会管君庭夜的死活,现在满心都是自己的儿子。
虽然她派人打点了很多,但是也难免疏漏。
以防万一,叶菀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国外,直接联系君常平,让他回国。
......
卧室里
男人睁开猩红的眸子,里面布满了血丝,还是有些阴森的可怕。
齐岸揩了揩唇角的血,这是刚才君少失手打过来的。
“君少,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,我的催眠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。”
齐岸有些一言难尽。
他是国际著名的心理学家,神秘莫测,从不轻易出手,但是同时也是君庭夜的私人医生。
君庭夜的心理问题一直是齐岸着手,但是近期他发现就连他都有些力不从心了,君少的心理防线进一步加深了。
君庭夜闭上眸子休息片刻,重重吐出一口气。
他揉了揉眉心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君少,这样下去你会......”齐岸抿了抿唇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。
君庭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死吗?”
死又有什么好怕的?
他现在就如同行尸走肉,死和活着对他而言,没什么区别。
“出去吧。”君庭夜长身后仰,阖上眸子继续假寐。
齐岸叹口气,眉间满是担忧,可是......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“君少,你注意好好休息。”齐岸把东西收拾了一下,轻轻打开门出去。
临走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时蔚一眼,“少夫人,请你好好照顾君少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时蔚缓缓启唇,盯着齐岸看了一会儿。
“能告诉我君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吗?他的暴虐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要想医人必须先知道起因,可是关于君庭夜,她一无所知,又从何治起?
齐岸人傻了一下,君少暴虐症她都知道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