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深大半夜从公司疯狂飙车回到家,一刻不停地奔到二楼直接踹开某间卧室的门。
环顾一圈,发现她屈膝躲在房间角落里。
看见他出现,骆远远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决堤,只是在她向他诉苦前,他长腿几步迈到她跟前,一手干脆利落地扼住她脖颈。
“庭深?”骆远远惊恐地望着一脸阴郁的男人。
十几张照片被劈头盖脸地扔在骆远远脸上,“拿这些东西来羞辱我,你以为我会在乎吗!”
眼角余光中,照片上是酒店里衣不蔽体的自己。
“你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当时骆远远已经心灰意冷,以为自己注定要被人玷污,幸好最后夏城西出现救了自己。
“你是不是想说,有个对你心怀不轨的客户对你下药,在你出事前又有人出现并救了你?”菲薄的唇畔勾起冷酷的笑,“是夏城西教你编的故事吗?”
“和夏医生没关系,是他救了我!”
“哦,夏城西确实救了你,他是不是还填满了你空虚的身体和心灵?”
“庭深,你到底在说什么?!”骆远远震惊不已。
“骆远远,我不傻,想要圆谎就做得专业点,你们怎么没把酒店里的监控也一并篡改了呢?”一收到这些照片,霍庭深第一时间调看了酒店监控,从始至终,出现在那间房外的人只有骆远远和夏城西。
骆远远的欺骗刺激到了霍庭深,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撒谎和背叛!
“我给你时间再编个故事圆谎,但在那之前,请你再解释一下这张照片又是个什么样的故事?”
霍庭深打开手机,将照片展示给骆远远看。
那是她和夏城西在某个午后一起走进妇产科医院的照片。
“轰”地一声,有什么东西在骆远远脑袋里炸开,她下意识捂住小腹,整个人抖成了筛糠。
骆远远的动作令霍庭深脸色一沉,下一秒,骆远远整个人被他单手提了起来。
“庭深……你听我解释,我和夏医生没有关系,我只是请他帮忙联系了医院。孩子……孩子是你的啊!”
骆远远话音刚落,就被用力扔在冰冷的浴室瓷砖上。
“孩子是我的?”霍庭深简直要为骆远远的机智鼓掌了,“如果是我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,非要等到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之后?嗯?”
霍庭深拿出淋浴房里的淋喷头,拧开冷水开关,巨大的水流无情地冲向骆远远。
“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?三天,三个月,还是三年?口口声声说爱我,转头却和别的男人上床。骆远远,你的嘴里,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?”
“庭深……庭深……我没有骗你……从来没骗过你……”霍庭深一股脑地对准骆远远的脸冲,呛水声的咳嗽中,她一遍又一遍地求饶,“你饶了我吧,饶了我吧!”
“你不配!骆远远你不配得到救赎!作为私生女的你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罪恶的根源!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都不配得到饶恕!”
在浴室里被折磨了一阵后,骆远远又被霍庭深拖到二楼楼梯口。
她知道霍庭深已经失去了理智,他很可能会对自己做出任何残忍的事,可别墅里就像根本没有人存在,无论她怎么求救都没人回应。
骆远远的脚下几乎是悬空的,她瞪着惊恐至极的眸子,死死盯住那张近在咫尺俊美无匹的脸,到最后,嘶哑地朝他哭喊:“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,求求你不要伤害孩子,求求你求求你霍庭深求求你……”
楼梯玄关处的灯光是骆远远当初挑的橙黄色,温暖的颜色代表了作为一个家的温馨,而那张隐匿在橙黄中男人的脸,也像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。可此刻的他却像来自地狱的罗刹,带着毁灭一切的怒火。
他曾经对她说过——
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,这是你必须受的惩罚,不要指望这个世界上有谁会替你承担。”
“砰”地一声,她被从高处狠狠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