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···醒了?”
苏清如尬尬的出了声,绷紧了身子,僵硬地侧过头,眼神缓缓向下。
从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,到衣襟散乱的胸口,再到窄劲结实的腰线,最后停留在脐下三寸的地方。
这作为泌尿科医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触感,她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。白前岐看着女人这模样,循着她的视线望去,立即从女主身上翻身下来将女主推到一旁,冷冷讥笑道:
“传闻中相府苏小姐名动京城,原来,就是这样名动的。”
苏清如吃噎,心中顿时撞死了一万头鹿,想起自己的科研大计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。
她往男人身侧一滚,纤细的手指如同爬行的小虫子,一点一点地从男人的侧腰攀爬而上,无声地朝着男人松散的裤头位置爬了过去。
只要这么一拽,再这么一扒拉,关于太监的第一手资料立刻就能新鲜出炉!
哪知就在她的手刚刚要触碰到那里,一阵天旋地转,苏清如又被人一个锁喉,推倒在了床上!
白前岐凤眸阴沉,满脸杀意,正要开口斥责,却发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还没把手挪开!
昨夜那种被紧紧抱住的滚烫感觉瞬间袭来,柔软的温度再次隔着衣料将他灼烫,嫣红柔软的唇瓣更是和他薄薄的唇紧紧贴在了一处,两人结结实实来了个床咚!
白前岐的呼吸几乎停止,一双凤眸中满是惊愕,霍然起身,翻到一旁,怒道:
“你知不知道廉耻二字!”
“你我夫妻之间,谈什么廉耻!”
苏清如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,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白前岐的脖子——
这个太监,他居然还有喉结!
太监从小净身,若说某处有残留,那还说得过去,可他居然有喉结,难道他是个假太监?
苏清如的小手又开始不安分了,直接忽略了白前岐愤怒的眼神,伸出食指,一点一点地朝着他的喉结戳了过去!
如果这个喉结是真的,那白前岐肯定就是悬疑复仇大剧的男主角,那种早年**,背负血海深仇,为得到权势不惜冒充太监入宫的反派大boss!
咦,想想就让人激动!
靠在床角的白前岐冷冷地看着她,似乎对她的小动作无动于衷。
就在苏清如的手指戳中他的喉结那一刻,白前岐终于出手了。
“啪!”
一个手刀干脆利落地解决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不知廉耻的女人,白前岐黑着脸下了床。
旁边桌上的镜子里,映出来两只又黑又大的熊猫眼。
偏生他此刻就要去上朝,白前岐几乎能想象得到那些探询的目光。
女人——真是危险又麻烦。
苏清如再次醒来的时候,脖子疼的都要断了。她已经被这个死太监打晕两次了,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!
一出门,门外的大太阳明晃晃的,已经是中午了。
府里的下人们忙忙碌碌地准备着迎接主子回府用午膳,苏清如盯着厨房的方向,眼前一亮,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!
苏清如先是抱着肚子说不消化肚子疼,硬是从某个胆儿小的丫鬟那里要来了一包泻药,又跑去厨房看着厨娘们做菜。
趁着厨娘们不注意,将整整一包泻药全都倒进了给白前岐准备好的饭菜里。
等到白前岐前脚进门,苏清如后脚就笑眯眯地吩咐丫鬟将饭菜送了过去,并且亲手递上碗筷:
“夫君请用膳!”
白前岐微微侧眸,鼻翼微翕,身上的气息瞬间如冬日寒风一般肆虐了整间屋子。
兴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,苏清如拿着碗筷的手莫名发抖。
下一刻,她腰间吃痛,整个人被浑身透着寒意的男人狠狠带进了怀里,禁锢在了他的胸前!
白前岐微微低头,冷厉的双眸如刀锋一般扫过她的脸,缓缓放在了那些饭菜上。
苏清如顿时后背发凉,然而却还是强行镇定住心神,不见棺材不落泪般梗着头道:
“夫君这是什么意思,本夫人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一桌子菜,不领情就算了,何苦这副脸面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要谋杀亲夫呢!”
“哦?难道夫人打的不是这个算盘?”
白前岐浅浅一笑,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狡黠,貌似温柔的夹了菜送到她嘴边,挑着眉示意她吃下去。
苏清如徒劳地挣扎了两下,却因为没什么力气,更像是在男人怀里扭动。
此时,白前岐眼神倏然一暗,凤眸微眯,利刃一般的眸光凝在了苏清如身上,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两下。
感觉到男人胸膛的起伏,苏清如没来由地口干舌燥,再对上他阴沉的目光,鬼使神差地就张开口,把嘴边的菜吃了下去。
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离他们最近的盘子已经空了一大半。
腰间的禁锢终于消失,白前岐将她丢去一旁,站起身来,面容冷漠,动作优雅地擦了手,一言不发转身而去。
屋内响起随侍小太监的声音:
“夫人真是好福气,主子亲自喂您吃饭呢!”
“好福气?这福气给你,你要不要!”
苏清如瞪了回去,捂着肚子,心头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。
夜里,白前岐回来了,依旧面容冷峻,一言不发,只如同昨夜一样脱了外衣,和苏清如同塌而眠。
只是合上眼还没一盏茶的功夫,苏清如就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踩了过去:
“让让,我要上茅房!”
踢里哐啷一阵响之后,苏清如又水声哗哗地去净手更衣,回来的时候又从他身上踩了过来。
等苏清如躺好,白前岐刚刚有点儿睡意,她又爬了起来,一脚踩在了白前岐大腿上:
“快让开,三急。”
如此周而复始大半夜之后,窗户上隐隐透着亮光,天亮了。
白前岐彻底没了睡意,翻身而起,凤眸如刀一般钉在了苏清如身上:
“苏清如,你故意的——”
“夫君你这说的什么话,厨房不小心,让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,能怪我?”
苏清如眉眼间都是得意,面上却很乖巧地拉着被子躺下,满脸无辜:
“夫君你也别生气了,你该上朝去了呢!去吧去吧,我再睡会儿!”
白前岐胸口起伏半晌,终究是大手一挥,掀开被子下了床,满身寒意地收拾好出门上朝去了。
苏清如这才摊开四肢,舒舒服服地躺在绵软的被窝里。
拉了一下午的肚子,又装了一晚上的拉肚子,她都快虚脱了。
要是在现代,随便开个止泻药就好了,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遭罪。
心念刚刚一转,苏清如就觉得手里有个什么东西。
“泻立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