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姨,我……我可不可以等庭深回来再走,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他说。”
骆远远想要去拉余姨的手,被她嫌恶地用力拍开,“还不把她给我拖出去!”
余姨见佣人们迟迟没有动作,便自己去搬行李箱。
她早已恨透了骆远远,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她赶走!
骆远远上前阻止,被余姨推了一把,脚步不稳下撞在门口的衣帽架上。
衣帽架才组装到一半,露在外头的钉子划开骆远远额头,血珠子瞬间冒了出来,一滴滴落在她手背上和衣服上。
“你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,是霍先生让你滚又不是我!”余姨不顾骆远远的伤,用手去掰骆远远死命攀住门框的手。
掰不动,就用自己的指甲去抠骆远远手背,手背上很快留下一道道深深的指甲划痕。
可骆远远就是不松手,再痛也不松手,“余姨……求求你不要赶我走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自从骆家败落,唯一能替自己做主的父亲去世后,没有念过大学,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她早已无处可去。
她不知道自己离开霍庭深还能去哪儿,甚至是否还能活下去。
霍庭深可以随时把自己赶出去,可自己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唯一的家,霍庭深和这个家是她骆远远的全部啊!
“留下?”余姨冷哼一声,“你凭什么留下!霍先生喜欢的是骆惜从来就不是你,你只是我们骆惜的替身,不要脸地霸占霍先生三年还不够?现在骆惜回来了,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!”
余姨越说越气愤,将骆远远的行李扔出门后,不顾一切地用力把她往外推。
骆远远早上刚晕倒过,身子本就虚,根本抵不过余姨的全力以赴,脚步踉跄着被推出了门。
骆远远的心在滴血。
余姨说的那些话残忍至极,她心里是多么不愿承认她说的都是事实,可她比谁都明白,霍庭深不爱自己,他唯一爱的在乎的人只有骆惜。
从和他在一起开始她就知道了,可即使知道也还是飞蛾扑火地爱上他,爱上一个会让自己一辈子受伤的男人。
可是……她停不下来,停不下爱他的这颗心啊!
余姨边关门边朝骆远远吼:“滚!滚!贱女人生的贱种,立刻从这里消失!”
被关在门外的骆远远再也承受不住,身子靠着冰冷的大理石外墙缓缓滑下。
身上的伤心里的痛,如潮水般像她一齐袭来!
“轰隆隆——”
一场雷阵雨肆虐。
纤细的身影摇摇欲坠地站在大雨中,看向这栋自己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未来所有幸福场景的别墅。
大雨瓢泼地下,雨滴落入眼中,生涩的疼痛。
雨水无情地打在她身上,却早已痛得没了知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骆远远离开了别墅。
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雨中,泪水混合雨水,流了一遍又一遍。
雨大得让人睁不开眼,路边飞驰而过的车溅了她一身泥水,而她却浑然不觉。
站在一排橱窗外,橱窗里那件拖曳到地板的白色婚纱,就像一个梦,离她几万光年的距离。
清秀的五官挂上温柔的笑。
“庭深,你知道吗,我有了你的宝宝呢。”